舒晚荻像是全然没有感受到她言语中暗含的针对之意,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对Alpha保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配上嘴角梨涡,甜的有些过分。
“放心吧姐姐,他是公职人员,不是那些三教九流的混混。身上的信息素奇怪可能是因为他的工作需要,经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和自然接触的途径不一样,所以感觉比较奇怪。”说着她指向后台通道入口处,示意她俩过去,“其他人都去庆功宴了,现在这里就我们几个。姐姐你们去大门守着吧,我朋友找我有私事要说,你们懂的,不太方便……”
两人一时也没察觉不对,艺人嘛,在隐私保护这方面确实挺注意的,她俩也不想在日后有什么扯不清的泄露问题,还不如一开始就躲远些。
于是听从舒晚荻的指示,乖乖去大门那边站着了。
见那俩离远去,舒晚荻这才放下心来重新打开休息室房门,还十分警惕地反手上了锁,这才匆匆走到还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的长发男人身边,蹲下身察看他的情况。
虽然还是好端端的挺腰正坐,但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他的双瞳涣散、眼尾嫣红,嘴唇紧抿,抠着桌面的十指用力到发白,瘦窄身形细细震颤,额发也被冷汗打湿了,像浸泡过雨水的柳枝一样紧紧贴在苍白失色的姣好面容上。
听保镖形容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现在一看,不好的猜想板上钉钉。
“尧杉、尧杉!”
舒晚荻焦急叫他的名字,得到的反馈却并不鲜明。
他只是若有似无地轻轻点了两下头——他已经十分努力的想要回应她了,却好像发了高烧的病患,身体沉在潮湿笨重的棉絮里,一切体感都是模糊的,做什么都很费劲。
“搞什么,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你来真的啊?”舒晚荻都快哭了,他是不是有什么doi必须在最恶劣环境下发生的bug设定?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的啊!
她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好烫。
本就软嫩的脸肉在高温之下糊成一团饱满的云,细腻滑弹。舒晚荻带着哭腔抖个不停,手上掐捏的动作也不停。
“呜呜呜救命啊我真服了,这也太突然了!哎呀手感真好你别倒啊让我再摸摸……”
之后的一切发生得极其混乱又顺理成章。
她被他圈抱住,滚烫的脸颊埋在她胸口,小口小口的呼气也是热的。
即便有在努力掩饰,可艰涩蹦出口的话音轻而易举泄露了他的难堪。
二人紧紧相贴,舒晚荻完全能体会到此刻他的异样,他一直在颤抖,像刚出生的幼兽,脆弱又迷茫。
她不知从何下手,直到她听见他说,包里有药。
……
抑制剂和避孕套,这是她从他一览无余的包包里翻出的唯二符合此情此景的东西。
他倒是顾虑周全,两个都带上了,好让她自己做决定。
好,很好。要么明哲保身当一回侩子手,要么主动献身身体力行充当他的解药。
横竖落不到一个好下场,她哪个都不想选!
没等她过多纠结,气若游丝的男人颈椎低伏,看也不看地迟缓抬手,费劲地抓住了她左手掌心里握着的东西。
冰凉的注射剂被他夺走,漂亮易碎的男人疲惫抬起眼,将那危险的东西举到她面前。
被汗水浇湿的眉眼温和,目光朦胧,似乎想朝她展露一个安慰般的笑容。
“帮帮我,好吗?”
……
“该死的,他这会儿怎么这么有劲?”舒晚荻生无可恋地趴在沙发上,不合时宜地开始怀疑人生,“我是不是选错了?”
她不该一时冲动直接把抑制剂甩出去的,都碎成渣渣了,中途变卦反悔的机会被她亲手抹杀。
背后传来的的喘气声有些闷,是那种极力隐忍后的低哑。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轻了,像对待风化后的织品,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碎她。
可他已经发了情,目标恰好是她,箭在弦上,又能有几分克制?
上不去也下不来,她好难受。
舒晚荻觉得他们此刻的行为像极了猫科动物的交配方式。
他将她压在身下,并不尖锐的牙齿咬住她柔软的后颈细细碾磨,像爱人间黏糊的亲吻,也像企图将她吞吃入腹的狩猎者。
宽阔的沙发承载起上下交迭的二人,肉欲纠缠耸动,不同卷度的长发缠绕倾泻,铺洒满背。相性契合却阔别已久的极端快感在沉默中迸发。两股来源分明的香味奇妙融合,愈演愈烈,膨胀盈满整个房间,暧昧炽热到几乎逼人窒息。
眼泪随着眼尾那抹绮丽的艳红逶迤而下,舒晚荻闭上眼,狂蜂浪蝶做冷欺花,身陷情色漩涡,避无可避,不甘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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