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扯过周谈,山流月将手指刺进弹孔,在里面狠狠抠挖!
“血肉、还有神经……他会清醒地看着自己一寸寸腐烂,最终和外面那些丧尸一个下场。”
“过程会很疼的。比现在要疼得多。”
随着搅动,更多的血液从弹孔涌出,满手的猩红让山流月愈发癫狂:
“白衣,你可一定要快一点啊。”
“叁十天是极限了……如果救得晚了,那一切就来不及了哈哈哈哈哈哈!”
山流月深深地看着白衣,像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人:
“让我看看你们周家的觉悟吧。”
“你们真的有忠诚这种东西吗?还是仅仅嘴上说说罢了?”
“就像你那朝秦暮楚的堂兄一样,嗯?”
周谈痛得抽搐,却再没发出过一点声音。
单薄的夏衫遮不住他身上的刑讯痕迹,他甚至没去看白衣,只是咬牙忍着。
没办法了。白衣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神色已然坚定了不少。
捡起地上的匕首,白衣握紧了它:
“好,我会去做的。你先放了周谈。”
“当然、当然。毕竟我只是想讨个公道罢了。”
从创口中抽离,山流月僵笑着,将指上的血污蹭上周谈的脸。
周谈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还是沾了一脸的湿红,不由怒瞪着山流月。
“仔细想想吧,你们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山流月摊了摊手:
“我只是和那女人,有一些小小的、小小的私人恩怨,仅此而已。”
“要知道,女人可以再找,主公却只有一个哦?”
留下这句话,山流月大笑着离开了。
和他的人手一起。
白衣扶住摇摇欲坠的的周谈,让随行的医师做紧急处理。
“别听、他的……”扯去口中布团,周谈喘息片刻,艰难道,“会有办法的。”
“我知道。”将人平放在一旁,白衣握住周谈的手,“你先别说话,小心伤口。”
周谈微微摇头,继续说:
“周执彧,叛了。他杀了钟铃。山流月想报复。”
钟铃死了?!
白衣心中一颤,山流月的一切异常都有了解释。
“你先,去找雅雅……”
虚弱地回握住白衣的手,周谈语气坚决:
“不要被他威胁,方法不止一种。”
“我知道,我都知道。”
白衣语气轻柔,“你安心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看着周谈放心地陷入昏迷,白衣沉默了一会儿。
但也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
“伤成这样……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啊。”
将诸般事项有条不紊地布置下去,白衣恢复了以往的乐观活跃。
在首领重伤的情况,这样镇定如常的白衣让F42区的众人感到安心。
有智计百出的白衣在,解毒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算最后真的找不到解毒的方法,还可以按山流月说的,去杀那个女人。
没人怀疑白衣会拒绝动手。
显而易见,对于白衣来说,他的主公永远在第一位。
这种重要胜过自身的性命,更胜过了白衣的一切荣耀、道德以及坚持。
在众人想来,想必爱也是一样的。
真的是这样吗?
“哈啾!”
在遥远的乐园宫殿中,正伏案创作的菈雅打了个喷嚏。
“奇怪,是谁在念叨我呢?”
鼻尖微微发痒,黛眉微蹙,菈雅伸手去够远处的纸巾。
一只手从她身侧探了过来,递上一块深色的手帕。
是李易之。
——
插点轻松剧情进来,酝酿酝酿再准备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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