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电话,老半天才自嘲地笑笑。明知道云川根本不会听到,他还是说道:我真是有点傻了
他挂断电话,拍了一张地面和楼梯的照片发给云川。
发送照片时的小圆圈缓慢地推动着,当圆圈终于从空心变成实心后,骆恒听到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也很神奇,居然就是刚刚打算敲的那一家。
房门很快被打开,想了一晚上的人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刚在床上滚过一圈;身上穿着宽松的睡衣,颜色是白色的,但好像没有他皮肤白,上面的图案不出意外,依然是小云朵。
他眼睛有点红,脸上的表情竟然有几分委屈。
一整晚的担忧终于烟消云散,骆恒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他几乎没有说出声,只是用嘴型比划着。这个夜晚的担心、忧虑,终于在见到云川之后,全部归为平静。
云川扁了扁嘴,想要低头打字时,楼道的灯光灭了。
声控灯太久没有感应到声源,恢复了黑暗。
慌乱的脚步又一次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而灯光再次照亮时,楼道里已经空无一人。
骆恒推着云川进了门。即使在一片黑暗中,也依然能准确找到那双淡色的唇。
他焦急地咬着云川的下唇,像是这样才能确定云川就在他面前。
惊呼无法说出口,只能变成意味不明的抽气声。
云川习惯性地伸手抵住他,不过这一次的拒绝显然没有上一次容易。骆恒很轻松地单手捉住他,揽住他的腰身带到桌边,两人一起倒了下去。
云川的上半身被压在餐桌上,两只手也被单手制住按在头顶。骆恒用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舌头也挤了进去。
唇瓣被吮得发麻,湿漉漉的舌头顶在他的下颚,嘴巴被迫张开着,嘴角也被细细舔舐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骆恒才松开手,从他身上起身。
还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云川尴尬地坐起来,耳畔是骆恒粗重的呼吸,搔得他怪痒的。
他就这么坐在餐桌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嘴唇麻麻的,手腕好像还残留着被用力攥过的肿胀,鼻尖也紧张得渗了两滴汗水
云川像在热水里浸过一遍,热得快要喘不上来气。
他下意识地摸摸鼻子
又和骆恒的手撞在一起。
云川触电一样将手收回来,把头压得更低。
骆恒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感受到了细微的呼吸,和空气的一点点流通。可是太黑了,他看不到骆恒究竟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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