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青青不肯换手,柳烟寒只好从车篷里钻出来,同她一起在前边坐着,无论怎么说,她也是个有恙在身的病人,不能放任她行事,长短能照应一下。
见柳烟寒在身旁坐下了,何青青回头瞥了一她眼问:“咿!你怎么出来了,里边歇着多好。”
“不了,闲坐着也是坐着,不如陪你聊聊天……”
“成,那你可坐稳当了……”说着,何青青又大呵一声“驾……”,快马加鞭地往前赶着。
柳烟寒看着眼前这位弱质纤纤的大小姐马车赶得有模有样。
笑了笑问:“话说你们南阳城里的大家闺秀赶车驾马都这么熟练的?何小姐这马车赶得不错啊!”
“哪里有……“说着,何青青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柳姑娘这话就玩笑了,只是因为何家是做南北货运买卖的,何府里驾车的老把式们一抓一大把,我就是看也看会了啊。”
“哦!原是这样啊!”闲来左右无事,柳烟寒坐在侧把何青青细细端详一番。
这何府大小姐虽然身体羸弱,可周身气质却并不怯懦,一双眸子更是明光闪闪,并没有通常深宅闺秀们的那种柔弱感,反倒显得很坚强。
她笑了笑说道:“不过我觉得主要是因为何小姐你骨子里有些不输于男子的果干气度,不然也不会学得这些女子所不擅长的事情了。”
“哎……柳姑娘玩笑了……”
何青青摇了摇头否认:“像我这样的人,也就是因为爹娘体恤身体不好,小时候没有多做管教,放任自流想干嘛干嘛,胡乱学了些不合体统规矩的东西,怎能比得上柳姑娘你这样的能耐,山南海北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何等的逍遥自在。”
其实何青青说这些话,不全是出于恭维自谦,很大一部分确实是她的所思所想。
可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说得有点丧气,连连改口:“哎呀……算了不谈我了,说说你吧,柳姑娘,你一个姑娘家是怎么想到要修习医术,做医者的?”
“我吗?”说到此处,柳烟寒顿了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弱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爹在外乡公干,平时公务繁忙,没功夫教养我,所以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送回故乡林峰山,拜入辛夷谷门下,托付给了师父照顾,后来就自然而然地走上了这条路。”
“哦……原是这样啊!不过不论如何,柳姑娘现在行医治病救人,就算得上是女中豪杰,而我这样的混吃等死之人,与您比起来简直是自残形愧。”
“何小姐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看你这赶车驾马的劲头,也和普通大小姐不一样……”
“哦……此话怎讲?“何青青倒是第一次听柳烟寒品评自己,甚是好奇她会如何说,于是聚精会神地聆听。
“就是你身上有股子劲头,我也形容不好……“柳烟寒很慎重的斟酌了一下,选择合适的措辞描述:“总之就是不管面对何种困难,你总是活得……活得无畏无惧。”
“无畏无惧……“听了这四字所述,简直是清新脱俗、与众不同,反正从小到大还没听过谁这么形容自己。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