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高承叹了一口气说:“诸位,实不相瞒,这马郎中和家父原是认识的。”
此话一出,倒是让旁人听得一头雾水。
柳烟寒不解地问:“既然守着这么一位疮疖圣手,怎么还耽误成这种模样,不应该啊!”
“是啊!莫不是这马郎中人老了医术退步,治不了这蛇信子疮了?”何青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胡乱猜测说。
李管家:“哎,小姐此言差矣,医者越老技艺越精,岂有退步之说。”
高老伯无奈地摇了摇头否认,缓缓开口解释:“早年间老朽同这马郎中发生了一些口舌之争,若是旁人去求还可以帮忙给治,可是他绝对不会给老朽治病的。”
说罢,又是一阵黯然伤神。
柳烟寒:“高老伯,您这么想就不对了,这马郎中无论怎么说也是在杏林界备受推崇的前辈,即便他为人心胸狭隘,但治病救人一码归一码,医者救死扶伤乃是天职,无论有多么大仇怨,面对病患岂有故意不救之理。”
“柳大夫,您不知道,头来之前我们去诚心拜求过这位马郎中,可他根本连见都不肯见我父子二人一眼,更别提面诊了。”
“这……”
高承的话让柳烟寒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她总觉得一个德高望重的医界前辈,无论如何也不该对病患如此行事,可眼前的情况又着实让人想不通原委。
第十四章 疮疖圣手
此时,李管家接过话茬说:“听高公子你所言,这马郎中未免也太小气了些,竟然为了无关紧要的几句日常口角,就将病患置于不顾,真是有违医德啊!”
“可不是嘛!这马郎中现在岂止是有违医德,简直是缺德……”
既然李管家先开口说道了,高承也就不再顾忌什么,顺着话茬抱怨了几句。
只见高承将马郎中形容的如此不堪,和师父以前口中所述的“疮疖圣手”相去甚远,柳烟寒不解地问:“缺德!此话怎讲?”
“他现在早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马郎中了,他家的医馆想开就开,不想开就关张,一连十天半个月不开门是常有的事,治病也得看心情,而且诊金收得奇高,没有一块金锭子,连他家门槛都别想入。”
“什么?一块金锭子……”何青青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一户百姓家,一年的开销也就三五两银子,这一块金锭子可以换十几两银子,他搁这儿抢钱呢?”
何青青一个大户小姐,本以为是个不知柴米油盐贵的主儿,没想到算账倒是麻利,这点让柳烟寒很是出乎意料,无意间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
越讲越来气,越说越激动,高承有些愤慨地说:“可不是抢钱呢!普通百姓谁还敢找他去看病啊!病还没瞧好,人就得倾家荡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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