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暮雨垂眸,她是以右手紧扣着自己左手,怎么处理案宗?
叶秋风猜破她心思,以左手提起毛笔:“我可以左手写字。”
“邸下,有一事,还请即刻批奏。”
俩人闹腾间,不察朱案前站了个人——
卫尉寺卿,谢望。
谢望眼神古怪的凝视叶秋风几眼。
越国只是个小国,不太严守君臣之间及官臣品级高低的尊卑礼仪,坊民对官臣也几乎不刻意低声下气的讨好。
他不对自己客气一声,属正常。
花暮雨点点头,接过事牒。
过目事牒间,谢望微笑口述道:
“西府之六十八坊,绝大多数乃是立国后修建的,至今已近三十年,不少坊街道路破败,南市、北市聚集着流动商贩,流动商贩不讲规矩,亦无固定摆卖点,通常谁来的早就谁占摆卖的位子,时不时生口角或拳脚矛盾,特请批十万钱款,以作坊街修缮用。”
“唔,十万……”太多了。
“邸下,西府六十八坊,定居着七十余万人,占全国总人口之一成,且西府还是国都,是我越国的脸面。”
谢望耐着性子微笑游说间,大理寺的主簿郎,抬着两口大箱子来到内殿。
花暮雨看了一眼箱子,随口问道:
“旧案都结案了,还看来做甚?”
叶秋风刚想回答,忽而敏锐察觉谢望的眼神,不经意地微妙变了一下。
常年断案练就的敏感,再加现在正怀疑着朝中大臣有作案嫌疑。
叶秋风无法忽略那微妙变化,于是故意露出轻浮自大的得意笑容:
“总结总结经验,以后破案时,速度也能更快些,这次东府灭门案,五天才破案,有失我大理寺司直的水准。”
话音落罢,叶秋风以余光捕捉到谢望眼神放松,且流过一丝轻蔑。
花暮雨朝她眯了下无语冷眼,随后转过头去。
距离年关还有两月,来年三月时,各地税赋才将陆续入库,都水监正在兴修水利,国库堪称捉襟见肘:
“卫尉卿,先修缮南市、北市吧,使流动商贩井然有序,重新递事牒来,将如何维持秩序亦详实规划后呈来,开支预算亦是。”
“是,邸下。”
谢望不动声色的躬身行礼,转身正要走之际,花暮雨又开腔道:
“卫尉卿,卫尉寺掌西府所有坊街之清道、徼巡、肃禁,有些流言,还请控制一下。”
谢望转过身来,沉吟思索了一下,尔后抬眼看向叶秋风:
“邸下是指……小叶侯之风流事?”
“……”叶秋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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