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的运气不错,每次来镇上,几乎都能见到陆少珩,也从来没有让他发现。
说到这里,陈濯笑了起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有时还能看到你和别人吵架,我说你这脾气,真不适合干服务业,怪不得被人挂网上。
你都看到了?陆少珩眼里是笑的,鼻子却是一阵泛酸,尽管这样,他还是不忘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没有经常和别人吵架。
陈濯被陆少珩的样子逗乐了,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
想到过去一年多时间里,有无数次,陈濯就在一街之隔的地方,陆少珩忍不住又问:你为什么不过来找我?
我怕把你吓跑。陈濯坦诚地说道,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你走后,我顺着明信片上的邮戳,去了每一个你到过的地方,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你的下落。
二人之间存在着时间差,每次陈濯赶到邮戳上的地址时,陆少珩都已经离开当地很久,直到有一天,他沿着线索来到了齐白镇,终于见到了陆少珩。
但他没有出现打扰,确定陆少珩暂时在镇上落脚后,很快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后来你听说我想开一间民宿,但资金有不足,你就联系上了王总,通过他把钱给我?陆少珩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王总就是陆少珩开酒店之初,主动上门借钱给他的老板。
嗯,不过严格说来是自己的钱,是你之前留给我的。陈濯没有否认,真是好大一笔钱,陆总真大方。
陆少珩莞尔,当时他除了给凌逍一笔钱,剩下的所有资产都留给了陈濯。电影投资是个无底洞,这笔钱虽然无法保证他下半辈子可以随心所欲地拍自己想拍的电影,但至少可以让他在实现梦想的路上少些阻碍。
说到这件事,陈濯想起了自己长久来的一个疑问:我一直很好奇,你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靠什么在外面过了这么久?
陈濯的这个问题,一下子驱散略显悲伤的氛围,陆少珩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说道:哦,当时我的手上戴了块表,找了个二手商打折卖了,够我一个人生活挺久了。
陈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不由得笑出声,评价道:万恶的资本主义。
那你这次怎么又决定来找我?陆少珩把话题绕了回来,又问。
因为我听说你要把店转让出去。陈濯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次如果再让你跑了,我就真的不知道还能再去哪里找你了。
远离H市这个是非之地后,陆少珩的变化,陈濯都看在眼里。他不愿意逼迫陆少珩做什么,只要他能放下过去,简单快乐地生活下去就很好,而他可以就这么一直默默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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