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和笨拙地解释,“我有事情想跟你坦白,坦白后,再由你做决定。希希,我——”
“我不想听!我难受!”
任和紧张;“怎么难受了?”
简希文一一数给任和听:“我头昏,浑身无力,吃不下东西,一直出汗,腺体一跳一跳地疼,生殖腔一直在流东西,裤子换了好几条。”
任和说不出话来。
已经被生理原因折磨得失去思考能力的简希文继续说:“我好想有人抱我。”
“希希,你别说了。”任和打断他,声音隐忍。
简希文不满:“为什么别说?你又懒得听了?Omega发情期就是这样的,我就要说,怎么了?你不想听,我可以讲给别人听!有的是乐意听的人!Omega就是很脆弱,我就是很想有人来抱我,怎么了?我皮肤好烫,一直在发低烧。”
“用温毛巾擦一擦会不会好点?”任和尽量提出办法。
简希文拒绝:“用毛巾不舒服,不想擦。我今天一直硬着,打了抑制剂也没用……”
手机那头陷入沉默,只有任和沉重的呼吸。
简希文鬼迷心窍般,继续说:“我想你摸摸我……”
这是一个Omega求偶的本能,引诱一个Alpha。
第56章 撩拨
手机那头继续沉默。
简希文气得想挂电话,又舍不得,只好抱怨:“明天我还得再打一针二级抑制剂,肯定更难受。”
任和终于出声了:“为什么还要再打一针?”
简希文心思又浮动了,声音像麦芽糖,又甜又粘:“不知道为什么,第一针没起作用。今天我的信息素都飘满了房间,而且——”
简希文停了停。
任和追问:“而且怎么了?还有什么异常吗?”
简希文声音轻得像一阵雾,从手机那头飘过来,笼住了任和,让他心神不宁。
“而且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浓,跟平时不一样,像发情期时的信息素。以前上生理课的时候,书上说,特殊时期的信息素味道,可以顺风飘出几百米远。真的吗?你说,我的信息素会不会被其他人闻见?”
当然不会。
那是在空旷的野外,气味无从遮掩,才会飘出几百米。
现在简希文待在坚固的房子里,一层只有他一户,信息素味道飘散到其他层的概率接近于零。
但是,一股难耐的烦躁从任和心底盘旋而上。
他从来没有这样烦躁过,就是站在八角笼里,面对强大凶狠的对手时,也没有这样烦躁。
那是一种无法容忍自己所有物有被别人夺走的可能性的烦躁,一种自己的Omega被别的Alpha闻见味道也不行的烦躁。
挂掉电话后,任和吞了一片抑制剂。
简希文很委屈,认为自己的发情期对任和毫无影响。不是这样的,他对任和的影响大到可怕。
明明两个人距离很远,根本不在同一个空间,可任和心烦意乱,几乎什么事都做不了,连俱乐部也没法去。
早上他去了一趟,陪练的时候不自觉散发威压,把同为Alpha的运动员都打趴下了。对方一脸懵,被任和的威压压得莫名其妙。最后任和是被其他员工劝回家的,大家认为他可能易感期要到了,才会如此烦躁,让他回家休息。
可是他一无事可做,本能就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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