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那的时候,看上去就像一只矜贵的少爷。
林月寒抱起小狐狸,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小狐狸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好奇的打量着整个寺庙,心里浮现出一丝古怪。
直到林月寒说话,它才发现这丝古怪的来自于哪里。
整个寺庙静悄悄的,没有听到任何人声,就好像寺庙里只有林月寒一个人一样。
林月寒推开房门,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看上去很是简陋。
小狐狸扫一眼房间,眼神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嫌弃,可它被林月寒抱在怀里,眼神的变化自然不会被察觉。
将小狐狸放在桌子上,林月寒走到床跟前,从床下翻出一个盒子,找到里面的金疮药。
林月寒拎起小狐狸毛绒绒的尾巴,在上面倒上药粉,再用纱布裹好。
“等你伤好了,我就放你会山里,这段时间乖乖的。”林月寒笑着说道。
小狐狸眼睛一眯,心里各种想法闪过。
难道和尚真的没发现自己是妖,那到底要不要赖上他?
它尾巴上的伤,可不会因为普通的金疮药好起来,那是天雷所伤,难以愈合。
而能够医它的药,不是林月寒手上拿着的金疮药,而是拿着药的人。
这个气运极盛的和尚,才是它的药。
打理好了狐狸,林月寒才有空去给自己做饭,他又回到了厨房,没有再管房间里的小狐狸。
甚至他也没有锁上门,虽说他打算治好了小狐狸再放它回山,可伤口已经包过一次了,也上了药,小狐狸自己要走,林月寒并不会拦。
他是和尚,理应以慈悲为怀,见到受伤的生物自然是要救,可他也不会强留。
林月寒切着菜,又想起了他曾经和他师父的对话。
“住持,为何不给我烧戒疤,同门的师兄弟都已经烧了戒疤。”
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看着林月寒的眼神很温柔,但又藏着一些可惜,“你虽在寺庙长大,可你心中并无慈悲之心,等你什么时候对苍生有爱,你便可以受戒疤。”
什么是慈悲之心,林月寒其实不懂,但是寺庙里的经文上有很多,从此以后,他事事都会想着如何以慈悲之心对待。
可没等到他能烧戒疤,住持便已经去世了。
林月寒摇了摇头,将那些让人心情沉重的事情压在心底,专心的切着手中的胡萝卜。
他的刀工很流利,切出来的胡萝卜丝细又根根分明。
等林月寒做完饭回到房间,本以为会看到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没想到在他的床上,看见了一只蹲在他的被子上,小脑袋微微扬起,姿态矜贵的小狐狸。
林月寒眉头微皱,放下手里的食盒,将小狐狸抱起,翻过它的身子,看了眼它的爪爪。
“嗷!”大胆,你干什么。
雪白毛毛包裹的爪爪上很干净,并没有林月寒想象中的灰尘,柔软的肉垫是粉粉的颜色,是个漂亮的粉色小梅花。
他又看了眼被子,也没有发现什么灰尘,这才将小狐狸抱在桌子上,把食盒抵在它眼前。
“来,吃吧。”
小狐狸盯着食盒里的胡萝卜丝,又抬头看了一眼林月寒,又低头看了一眼胡萝卜丝。
“嗷!”它是狐狸,又不是兔子,给它吃什么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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