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在修仙世界里,拜入宗门不久,就注意到了宗门圣地。那也是一个天池,她的美丽丝毫不逊色于俞幼幼记忆中的长白山天池,俞幼幼从没去过长白山,只在网上看过照片,可云珩曾无数次在剑宗的天池旁漫步,他在那附近学会了御剑,又教导师弟师妹,甚至在那里一手操办了五百年一次的宗门祭礼。
此刻他一飞到长白山天池的上空,就激动得屏住了呼吸。
是她。
不会有错。
云珩脚下的般若剑也兴奋得颤抖起来,发出一声声嗡鸣,迫不及待地要去亲近母亲一样的圣池。
般若剑是一把佛门灵剑,俞幼幼刚穿越时,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被师父捡回了宗门,师父总说他练剑时戾气太重,就邀请一位德高望重的佛修为他打造了这把剑。名剑有灵,此剑曾经剑峰风雪锻造,自然对这里有感情。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
长白山为什么和剑宗所处环境一模一样?
脚下踏着厚厚的冰雪,云珩不禁有点神思恍惚。是因为穿书世界以现实为蓝本,还是他的本体所处的原世界从一开始就不是表面上那么普通的样子?
云珩慢慢地往掌门所居住的大殿走去,风雪自动绕开了他,寻常人难以行走的冰雪在他走来如履平地。
……太想念了。
云珩许久没有过波动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不知道如果宗门还存在的话,现在究竟是哪个时间点,但他作为俞幼幼的精神体在修仙世界之后又穿越了无数个世界,对他来说,再一次行走在这里,仿若隔世。
师妹灼灼曾经笑他:“旁人都说师兄天生冷情冷性,不懂得常人情感,我却觉得师兄面冷心热,实在是顶顶的热心肠。”确实,云珩在心里表示同意,他只是不会表达,或者说,太少与人交流。平日里灼灼向他撒娇卖痴,他板着脸训斥,却满心都是不知所措。
云珩深深地爱着他的宗门,以及每一位同门。
在一处风雪平静之地,云珩看见了掌门大殿,看起来像是木质结构的大殿却坚不可摧,屹立在原地,与他记忆中的大殿没有丝毫不同。
唯一不对劲的是,太安静了。
大殿静悄悄的,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即使门规严格,也不该这样安静。
云珩的心早已沉了下去,他放开神识,神识像一张大网,把整个大殿以及周边都笼罩住了。
没有生命的痕迹。
他走进大殿,大殿如往常无数次一样欢迎了他,这是一件灵器,故而才能屹立于此而千年不毁。大殿里纤尘不染,一切都和他刚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可是这里没有一个同门。
云珩找遍了整个宗门。
他像个走火入魔的疯子,御剑在峰与峰之间飞行,他甚至忘记施展隔绝风雪的法术,乌黑的长发狂舞,洁净的白袍上落满了雪花。
没有。什么都没有。
宗门所有的建筑都保持着原样,但一个同门都没有了。
云珩伫立在原地,很久很久,雪落了他满头满身,将他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雪人。
他想了很多很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这两个世界原本就是同一个,那么该怎么解释为什么另一个世界的人在这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这个可以说是同时属于这两个世界的人?如果说不是同一个世界,那这两个世界是融合了吗?又为什么留不下一个生命体?为什么原世界的人还能留存在这个世界上?难道原世界的生物比穿书世界的生物要先进吗?
云珩又有了一个更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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