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好好说。”谢景修淡淡道。
“是。”
阿靖说着,赶忙转过身来,道:“工部的官员来报,说前日修好的堤坝方才被洪水冲垮了,还请殿下前去瞧瞧。”
“知道了,孤这就来。”谢景修说着,看向颜凝,道:“阿凝,你好好歇着,孤去去便来。”
“我也去。”颜凝看向他。
谢景修见她目光坚定,便微微的颔了首,道:“好。”
两人同乘一骑,约么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黄河口上。
颜凝朝下看去,只见黄河水如万马奔腾般倾泻而下,工部的官员带着百姓和劳工们死死的堵着堤坝,可黄河水流太大,根本于事无补,很快那堤坝就被冲出了好几个口子。
谢景修眉头轻皱,神情也不觉凝肃起来。
工部的官员见他来了,急急赶过来,道:“殿下,这不成啊!水流实在太大,淤泥又多,臣等带着百姓堵了一夜,实在是堵不住了!”
谢景修沉吟一声,眯着眼看那水流,道:“这水流看着,倒不如前些日子急了,怎么堤坝坚持的时间倒短了呢?”
那工部的官员回道:“是因为淤泥,黄河泥沙量太大,造成淤泥大量堆积,堤坝建不牢靠。”
颜凝走上前来,道:“既如此,便将淤泥清了。”
那官员道:“姑娘说的容易,可水流湍急,淤泥根本来不及清理。臣等已派了人日夜挖那淤泥,可见效甚微。”
“错了。”颜凝道。
那官员一怔,道:“姑娘何意?”
“淤泥是黄河带来的,自然也该由黄河带走。”颜凝说着,看向谢景修,道:“对吧?”
谢景修瞬间明白过来,道:“阿凝所言甚是。”
那官员不解的看着颜凝和谢景修,道:“殿下,这……”
颜凝道:“大人别急,你只需命人将此处的葫芦口收紧便是。”
那官员大惊,道:“姑娘可别开玩笑了,如今这样大的口子堤坝尚且防不住,若是收紧了口子,河水更紧汹涌,这堤坝……”
“那便不要这堤坝。”颜凝道。
“啊?”
官员尤自犹疑着,便听谢景修道:“命人去下游查看,是否还有遗留的百姓,全都迁到上游来。”
“是!”官员擦了一把汗,道:“殿下是要下游泄洪吗?”
“是。”谢景修凝神道:“大人只管去做便是。”
那官员见状,只得硬着牙关应下来,道:“是!”
阿靖见那官员走了,方忍不住问道:“殿下,属下不解,难道殿下当真要放任这河水而去吗?”
谢景修淡淡一笑,道:“预想取之,必先予之,懂了吗?”
颜凝见阿靖不解,便解释道:“既然是因为淤泥才导致堤坝无法建好,葫芦口收窄,水流湍急,除了能冲垮堤坝,更能带走淤泥,是不是?”
阿靖恍然大悟,拜道:“姑娘妙计,属下万万不及!”
颜凝笑着摇了摇头,却没告诉他们,这是上一世她曾听谢以安提起过的。
那时,她每日晚间都要给谢以安送些汤羹,那日她还未推门进去,便听得谢以安和姚遇安道:“没想到谢景修这么快便平息了水患,居然被他想到了收紧葫芦口,用黄河水冲走淤泥的法子。他的运气可真是好啊。”
“阿凝,怎么了?”谢景修问道。
颜凝笑着道:“没事,我想殿下应该很快就能回京了。”
谢景修道:“是啊,只是水患易治,可下游菏泽千里,却要许多年才能缓过来了。”
“是啊。”颜凝感叹道:“可是百姓们只要能守住家乡,便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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