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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知道儿子一向见识不浅,也就作罢。
倒是乡君得知这个消息,立马来了精神,她在徐氏面前说了敏哥儿不少好话,徐氏则道:“你既然有这个心思,到时候我同阮家人说一声,也不是不成。但你想,瀚海公府就有自家子弟,还有各府,都争的头破血流,敏哥儿的机会可不大。”
自然,敏哥儿也不是她的亲孙子,能选上固然好,选不上她也没什么损失的。
现下徐氏的大儿子是詹事府少詹事,未来的东宫班底,还是翰林院学士,小儿子武职也走的顺当,其余的庶子,她早已不放在眼中了。
乡君有些失望,但还是衷心拜托徐氏:“您可定要好好地替敏哥儿争取啊,日后我让他孝顺您。”
“不消你说,我自会看着办。”
但徐氏心道,我多的是人孝顺,还要你孝顺不成?
乡君回家之后,又请裁缝上门替敏哥儿做几身衣裳,嘱咐他好生读书,比以往还晚一个时辰才能睡下。
而羡哥儿则是功课完成,爹娘检查完了,就能歇息了。
因此在学里,每天羡哥儿都是精神抖擞的,方惟彦本身就是翰林,给皇帝都差点做日讲官了,才识自然斐然,每一旬就会特地跟羡哥儿讲疑难问题,再有他也会私下布置。
就像蜜娘说的,先生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他不必日日填鸭式的读书,但是学问十分扎实,头脑也机灵,先生经常夸他。
因此在季课时,羡哥儿脱颖而出,成为上舍第一人,进入上舍的人统共也只有五个人,羡哥儿是年纪最小的。
蜜娘得知羡哥儿入了上舍,十分高兴,当即让厨下做了一桌子他喜欢吃的菜。
“娘亲,今儿先生说我答的好,哦,对了,好些同窗还哭鼻子了。”
因为这是第一次办族学,方惟彦指点先生们一定要严格,否则日后,这个族学就会沦为吃喝玩乐的场所。
蜜娘连忙道:“你是最小的,和你那些小叔叔哥哥们一起,你可不能比他们弱,否则,到时候从上舍赶到中舍或者下舍,看你如何是好?”
她又拿自己作比喻:“当年我和同样女学的同学们一起学,我年纪虽小,每次却最用功,因此每次都是第一。你也不能贪玩,也要好生学,若你学好了,娘下次带你去樊楼用膳,如何?”
这又是蜜娘和乡君的不同之处,人总有懈怠的时候,故而不能一味死学,也要劳逸结合才行。
羡哥儿狠狠点头:‘儿子早听同窗说了,樊楼一掷千金,可不是一般的人去的起的。’
对于孩子们而言自然是昂贵,比如羡哥儿月例也就二两银子,加上读书一个月增加到五两,棠哥儿现下还没有月例银可拿呢。
但樊楼一顿饭下去就是十两起跳,还不用说在雅间如何。
蜜娘笑道:“有些地方,咱们不必挥霍,但至少得知晓。既知晓怎么享受,也知晓今日所得一切都不容易,故而要更勤学才行。”
羡哥儿站起身行礼:“儿子受教了。”
转眼入冬,徐氏那边见羡哥儿奔波劳累,故而留他在那边住下,蜜娘和方惟彦也同意了,敏哥儿却大病了一场。
听闻老夫妻是听说敏哥儿病倒了,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又那么晚,一刻休憩的功夫都没有,敏哥儿本身身子骨弱,自然就病倒了,这一病倒,乡君就叫苦连天。
她不是担心儿子的身体,反而担心先生们不等她儿子。
甚至她还亲自找上方惟彦,让他先暂停课程,等敏哥儿好了,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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