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君有些愤恨道:“若非是他方惟彦要分家,我们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他自己是平步青云了,可别人呢?”
兰茹点头:“是啊,四爷是大学士,四太太又是官家千金,首辅夫人的干女儿,她们巴不得开府别住,生怕别人讨好。可是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难保没有他们自己落魄的时候,到时候别人也一脚将他们踢开,她们又将如何呢?”
不说主子们,就说她这个丫头,以前在侯府,一个月月银二两,因她还兼顾敏哥儿,敏哥儿一个月八两银子也在他手上,还有四季衣裳和各色缎子福利,可比现下好多了。
打个比方,以前她可以三不五时吃鲈鱼,鸽子汤,现下难得见荤腥。
说起来真是气愤。
乡君常常的叹了一口气:“我倒不是为别的,而是敏哥儿将来如何是好?你说那羡哥儿是何居心。他回家了,有个翰林老子教,我们敏哥儿呢,若不勤学,将来如何是好?”
她这样的抱怨,敏哥儿也不小了,经由兰茹传到他耳朵里,敏哥儿也和羡哥儿生疏了不少。
羡哥儿回来说给蜜娘和方惟彦听的时候,蜜娘就和他道:“生疏就生疏吧,日后你越往高处走,会有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但是平日里,也不要表现出来。”
这种教育方法,方惟彦忙道:“你娘说的固然不错,但是兄友弟恭,男子汉要有宽大的胸襟,些许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羡哥儿摊手:“爹,您和娘其实说的是一个意思,只是您说的好听点罢了。”
方惟彦失笑:“臭小子。”
分家会这般,蜜娘又岂能想不到,但是常雨珠却是很高兴,因为实在是节约了太多了,方惟钧又有正经差事,油水还丰厚,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掐尖要强的心也因为方惟钧时常来信,变得越发的平和了。
因此,常雨珠对羡哥儿投桃报李,安置的十分妥当。
这让蜜娘不禁感叹,原来人只要有爱,都不会那么尖锐。
再者,两家不在一个锅里吃饭,反而走动更频繁。羡哥儿有亲祖母和亲婶娘疼,又有东安侯本就欢喜这个孙子,手把手教他射箭,羡哥儿对敏哥儿的疏远,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对比起来,要说宫里的人除了郑豆娘心态很稳之后,因为皇帝椒房独宠,后宫失衡,范玉真比起郑豆娘来,没那么能弯的下腰,她生的五皇子选伴读的事情,皇上就好似忘记了一般。
在宫里也是如此,母凭子贵,子也凭母贵。
皇长子不受宠,是因为郭瑾妃向来不得皇上欢喜。
却说新后千秋,众命妇都要进宫拜寿,毕竟这位继后很得皇上宠爱,算得上是椒房独宠了。
蜜娘也是随大流一起进去的,夏皇后并不是长在京中,对诸位命妇都不大认识,旁边虽然有个资深的嬷嬷在提点,但她仍旧笑的很僵。
因为皇后的缘故,因此请安时间格外长,轮到蜜娘时,都已经晌午了,她也不愿意耽搁大家的功夫,忙道:“臣妾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方惟彦之妻,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就在蜜娘跪下之后,却听到“咕噜”一响,夏皇后捂住肚子。
蜜娘实在是太想笑了,皇后这个时候居然肚子饿了。
但是,她不得不忍住。
命妇们也是想笑不敢笑,因为皇后乃是小君,但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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