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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受气。
不愧是方惟彦,真的是贴心。
蜜娘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和太太去说吧。我作为儿媳妇,到底也不好多说什么。”
方惟彦挑眉,“好。”
他和徐氏说的时候,徐氏反应很大:“你是被贬谪到登州的,山东有梁山泊,有瓦岗寨,还有响马,你们去也就罢了,让我的羡哥儿跟去做什么?”
想起羡哥儿跟着舟车劳顿,徐氏就心疼。
方惟彦则道:“您放心吧,他现在还小,从小就是我和他娘带大的,我们会带好他的。再者,他这么皮,您未必能管住他。”
“是不是你媳妇不同意?”徐氏撇嘴。
方惟彦立马道:“那您可冤枉她了,她是巴不得把孩子留在府上,我岳母也是说孩子在您这里更好,她也能过来看看。但是我想,您现在还得管家,家里事情多,日后我不在您身边,父亲也不太管事,小孩子看似简单,但管起来太累了。上回去庄子上,几个乳母都看不住他,还是我打了他一顿,您敢打他吗?”
“你们两口子还打他?”徐氏无语。
这样徐氏就更不放心了,她儿媳妇本来就规矩严格,儿子也是信奉儒家那一套,两口子这样,羡哥儿也太可怜了。
方惟彦解释道:“他有时候是太调皮了,怎么说都不听,我们有什么法子。您还能管住他,他现在快三岁了,力气又大,嘴又会说,谁能管好他?”
虽然当着徐氏的面这么贬低,殊不知方惟彦心里在跟儿子说对不起。
羡哥儿虽然力气大,但是被她娘教的从不胡乱打人,而且人家还会背诗读书,虽然不识字,但是记性挺好,方惟彦主要怕隔代亲,爹娘太宠孩子了。
徐氏见他们态度坚决,也无法:“既然如此,你可要照顾好他,我现在可就这一个宝贝孙子了。”
见母亲答应了自己,方惟彦很是松了一口气,同时,又对徐氏道:“儿子此去,也不知何年才能回来,望母亲多多保重。遇到事情,若实在是拿不定主意,多和惟钧商量,日后儿子不在您身边,望母亲多加珍重。”
徐氏一下就哭了出来。
而蜜娘这边听闻羡哥儿要跟她们去,一面高兴,又一面担心。
但除了要收拾行李,还要和众人道别,知道方惟彦被贬谪,有不少以前称姐道妹的人就仿佛不认识似的,前段时日送礼送的火热的瀚海公府也杳无音信了。当然,也有不错的,如陶淳儿就亲自过来了,她丈夫当时被选成庶吉士出了大力,再有郭瑶玉,人虽未来,但是送了两份帖子来。
一份是保定巡抚的帖子,一份是大名府知府的帖子。
郭家官宦世家,拿着两份帖子在外行走,至少过河北到山东境内都很有用,蜜娘也送了一份厚礼分别给郭瑶玉和郭家。
至于计春华这里,陶淳儿就解释道:“她要陪着她婆婆上香,你不知道她家妯娌多,不好出来。”
这样的话显然有些敷衍了,平日蜜娘在东安侯府这边,因为她时常有诗宴可以参加,经常还让别人多给计春华一张帖子。
因为其她人,如陶淳儿和郭瑶玉嫁的都是进士,也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别人本来就会给帖子给她们。
但计春华此举也不能说错,自古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
“自古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陶姐姐不必解释,你素来仁善,我记得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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