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长得很像,两人坐在一起,眉眼之间有八分相似,只是楚凤元的气质更为斯文一些,笑起来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而楚向天则粗野惯了,加上常年征战,眉目间自带一股煞气,一般人都不敢亲近。
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某个人的气息,傅湉反而觉得楚向天更教人亲近一些,皇帝虽然笑眯眯的,傅湉却潜意识的绷紧了神经。
不过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上还得应承皇帝的。
楚凤元看着他跟回答完全不一致的表情,也没有戳穿,笑着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弟弟,若无其事的问道:“凤璋心情不好?是饭菜不合口味?”
楚向天眯眼,面对他一脸我就是故意的笑容磨了磨牙,忍了。
楚凤元很健谈,也并没有摆出皇帝的威仪,时不时将楚向天小时候趣事拿一件出来说,就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关心弟弟的兄长一样,很快就消除了傅湉的紧张跟防备。
绷紧的脊背放松下来,傅湉瞪圆了眼睛,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来,侧着脸看向楚向天,“你小时候这么傻?”
楚向天磨牙,给他夹了一块糯米排骨放在碗里,“别听他瞎说。”
傅湉“哦”了一声,转头啃碗里的排骨,眼睛依旧是弯着的,一看就知道没把楚向天的话听进去。
用完午膳,太后又拉着傅湉去听说书先生说书。这大冬天的,外头太冷,不好上外头打发时间,只好在屋里琢磨新鲜的玩意。
太后这几天闲着没事,就常到豫章阁去听书,说书先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灰色长袍,做男装打扮,先过来行了礼,才回到台子上,接着上一回的讲。
“陈先生擅口技,是庆阳城说书说的最好的一位先生。”太后对傅湉说道。
傅湉极少听人说书,一听也来了兴致,一老一少两人坐在一起,俱都是兴致勃勃。
在旁边陪坐的楚向天:“……”
陈先生说书的方法别具一格,她说的都是传统的戏曲曲目,上头的故事都是大楚人耳熟能详的故事,但被她说出来,抑扬顿挫,情感丰沛,一个人能发出数十种不同的声音,非常能调动情绪。
这回听得是个悲剧,一回讲完,太后捏着帕子按按眼角,傅湉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太后端起茶盏看向他,见他眼眶也有些红,不由得笑起来,“陈先生常在宫里,下回你进宫,再来听后头的。”
傅湉点点头,看起来确实喜欢听书,并不是为了附和太后而勉强的。
太后于是更开心,两个儿子偶尔陪她来,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皇后倒是孝顺,时常过来陪她,只是她更喜欢那些新鲜的话本故事,太后跟她说不到一处,常常一个人看了也无人倾诉。
傅湉倒是正好补上了这个缺。
楚向天一听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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