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闻湉将剩下的银子结给三个汉子,想了想又多加了十两,“今天晚上的事,不该说的少说。做得好,以后的活儿也还是找你们。”
一晚上就挣了三十两,就是三个人分,一人也有十两了,足够他们快活一阵子。
为首的汉子将银子接过去,态度比之前恭敬许多,“爷放心,不该说的,我们兄弟一个字儿也不会往外蹦。”
闻湉点点头,依旧像来时那样,微微缩着肩膀,揣着手慢吞吞的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已深,闻府的偏门已经关了,闻湉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墙壁,将斗笠取下来扔了,找了个垫脚的地方,就灵活的爬了上去。
围墙不高,就是砖瓦凹凸不平,硌的闻湉手心生疼,他打小就娇生惯养,皮肤比寻常人娇嫩许多,前世颠沛流离的苦日子过了好些年,也没能改掉这娇贵的毛病,不过是堪堪让他变得能忍耐一些。
现在这副身体,还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白嫩的手心不小心按在尖利的瓦片边缘,顿时就划出一条深深的口子。
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来,手心一阵钻心的痛,闻湉咬紧牙,忍着痛从围墙上跳下去,然后把脖子上的布巾扯下来包着手,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代福正在门口打盹,闻湉放轻了脚步,趁着他瞌睡的时候从旁边绕过去进了屋里。
顾不上处理手上的伤口,匆匆换回自己的衣服,又将脖颈的长命锁取下来放到一边,闻湉胡乱将披散的头发重新束起,到镜子前照了照,除了眼眶通红像是哭过,其他的都跟出门前一样。
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皱着眉头将手上的布巾拆下来,布巾被鲜血浸湿跟伤口粘在了一起,扯下来的时候闻湉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用力咬着唇,忍住眼泪将手心的血渍擦干,才颤抖着声音喊代福进来。
外面打瞌睡的代福被吓了一跳,紧紧忙忙的跑进来,“公子你总算回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扬起来就又看见了闻湉手心的伤,声音都吓得变了调,“公子你手怎么了!?”
闻湉被他叫嚷的脑子都疼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带着哭腔道:“你给我打盆热水过来,别惊动其他人。”
代福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的点头,然后兔子一样的往小厨房跑过去——灶上正好还热着水。
热水端过来,闻湉忍着痛清理干净伤口,又让代福给他包扎好了,才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绪,“娘跟……”他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跟爹睡了吗?”
代福心疼的在他手心吹吹,恍然想起正事来,惊恐道:“老爷跟夫人还在等着呢,说等公子回来就让你去正院。”
闻湉早就猜到了,他用用冷水擦了擦眼睛,等眼眶不那么红了,将取下来的长命锁拿起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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