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逸却说:“其实你看我现在的衣着,就能看出我喜欢什么风格。”
他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像在陈述事实,又像在控诉魏连霄的不用心。
魏连霄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缓,此时烦躁的浪涛再次袭上他的心头,他伸手勾住领口,松了松领带,深深吸入一口凉气,才勉强把心里的郁气平复。
“是我疏忽。”
他的声音更冷了,余逸却不照顾他的情绪,只道:“到时间了,我要去画室,我们改天再逛。”
怒火在魏连霄的心里染到了顶点,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没。
——画室,画室,你是要以画室为家么?!
——在你心里画画那么重要,我又算什么,能占几分呢?
质问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魏连霄终究没问出口。大学的时候他沉不住气,曾经因为类似的事情跟余逸吵架,他那么生气,余逸却给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哪怕是哄哄他。
现如今,他已不会再自取其辱。
“那就不送你了,我还要买东西。”
魏连霄说着,别过脸去,不再看余逸霜雪般的面容。
张助理搜集资料的速度很快,不等夜幕降临,他已经整理好所有资料打印成册,给魏连霄送了过来。
魏连霄翻看几页,找到谌致远的照片对号入座,算是解开了心里的一个郁结。
只是朋友。
他轻哼一声,谅应煦也没这个胆子,一边做他的「假男友」,一边在私底下谈恋爱。
他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又锁眉。
只是朋友。
对朋友倒比对他这个金|主热络得多。
魏连霄又不高兴了,他把文件摔在沙发上,看向张助理:“继续盯着应煦,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汇报。”
不是,以前做感情交易都没见您调查人家,现在交易结束反而要查人家,图什么呢?
张助理心里腹诽,嘴上却不敢多说一句,立马行动起来。
从那以后,魏连霄每天都会收到应煦的相关讯息。
他换了份工作,在奶茶店打工,把自己喝胖了三斤。
他忙里偷闲,约谌致远一起打篮球,篮球飞出球场,吓得小朋友放走了手里的气球,皱着脸赔了人家一个。
他大伯父仍不死心,想买他家房子,找上门来,被他毫不留情关在门外。
他开学了,在学习之余仍然抽空打工,每天过得特别辛苦,又特别充实。
他在校表现十分优异,深得老师的喜爱,对同学也很友善,在女生群体里人气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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