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随时准备伸着爪子,他观察眼前的人,势要确定这些温柔,心疼是不是装出来的。
何深哄了半天没成效,也没放弃,“你要再不说话,我直接脱了?只脱衣服换一身,其他什么都不做,好不好?”
明忱足足看了他五六分钟,终于松开揪衣领的手,冷漠问:“为什么不走?”
“怎么?让我丢下男朋友不管,直接走?”何深摇头,“我做不到。”
何深慢慢褪了他的上衣,扯毯子包裹在他身上,动作及手法都要非常讲究才能不碰到那条被砍了半截的尾巴尖。
明忱察觉他的有意避开,下意识将自己的尾巴往身后收。他看何深的眼神满是复杂,拦住要去衣柜拿衣服的人,执拗道:“不问些什么吗?不走,也不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还想问你,你想怎么样?”何深回看他。
明忱一瞬心虚,决定不和他争论。自己爬进被窝,正当他准备把头也埋进去的时候,何深及时伸手扯了,同时爬到他面前,压着被子变相禁锢着他。
“事情已经发生,我看都看到了,你就别躲。”见他不动,何深伸手把人搂到怀里,跟着探进被子里,揉搓明忱冰凉的手指头,想把自己温热给他一些。
“我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接受。忱哥,不要回避,也不要害怕。”何深怜惜亲亲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摸到了尾巴,怕他自己不注意搓到被子,所以握在手里护着。
“你能告诉我,这伤了该怎么帮你?有血有肉,切这么个口子一定很痛,我们包扎一下,好吗?”他每句话的语气都透着商量,生怕一不留神就让明忱重新警惕起来。
逼急了应激反应,人跑了怎么办……
“不用管我。”明忱语气淡,带了几分别扭。
冷漠并没有让何深气馁,既然不知道明忱家药箱放在什么地方,又怕明忱趁他下楼找而跑没了影,两者折中,何深直接连着薄毯子抱人下楼。
“药箱在哪,我得给你上药。不能去医院,但也不能就放任伤口这么下去。”
“可以放任!”
“不许!”
下楼梯时终于有点光亮,何深这才看清明忱。
他的眼睛红了一大圈,在浴室里,他脸上的不全是水,或许大半都是他的眼泪。
他的忱哥,外表也好,性格也罢都透着刚强,却又矛盾地给他一种很脆弱的感觉。
就像储藏在玻璃罩里的永生花,因为外面隔了一层透明且坚硬的玻璃壳,它很美,却带着距离。
但,当你取下玻璃罩时,永生花因为你的触碰,有了裂缝。
它没有因此不漂亮,莫名更完整了。
因为你知道,它并不是纯粹的观赏物,它原来也只是一朵花啊…
木盒子做成的药箱就放在茶几底下,何深轻手轻脚把明忱放沙发上,打算上药的时候,发现白色的毛发贴着裂开的口子,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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