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你可真厉害。”钱依兰的母亲坐在床边,抚摸着手边成捆成捆的钱,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他家虽有靠山,也不缺钱财,但跻身名流还是差很多。
钱依兰淡淡:“这才到哪儿?”
沈承架不住沈母的催促,亲自登门两回,钱依兰都礼貌招待,两人之间不温不火的。
沈承觉得钱依兰借子上位,虽没说错,但钱依兰也不喜欢沈承,如今种种,她被推至此处,既然有了孩子,就要争取利益最大化,说起来钱依兰还是很疼肚子里这个,连着血脉,偶尔也让她觉得神奇,此生是得不到郑淮鹭了,不如走个宽敞路子。
彼时郑淮鹭的手伤已经好了,一听说舒行受邀,立刻就要以“家属”的身份陪同。
“知道你爱看热闹。”舒行失笑:“给你留着位置呢。”
舒行现在想到沈承还很烦躁,应邀前去,完全是看在沈父的面子,爷爷也提醒了他。
婚礼这天很快来临。
沈家大手笔,婚车是豪车,酒店是渠城消费最高的,邀请来了一堆渠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舒行到的时候车子只能往地下车库开,人声鼎沸,红绸入眼,确实颇为喜庆。
“我警告你,今天老实点儿。”舒行下车之际小声说。
“我没那么无聊舒哥。”郑淮鹭牵住他的手:“都听你的。”
舒行跟沈父热情攀谈,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父子,今天杂七杂八来了一堆,不似一般酒宴那么规整,多的是嘴巴碎的,郑淮鹭就站在舒行身侧这么一阵的功夫,已经接收到了各类视线,轻视、排斥,不理解,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算了。
沈父去招待其他客人,舒行走到郑淮鹭身边:“受不了了?”
他自然清楚是什么。
“受得了。”郑淮鹭轻笑:“但跟我想揍人不冲突。”
舒行扫了眼一堆五十来岁的,心想你这一拳上去人还能活吗?
“还是沈承踏实,结婚生子,多正常?”
“就是,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舒行跟郑淮鹭的座位在楼上,转身之际类似这样的议论潮水般涌来。
郑淮鹭不服气:“废话吗这不是,我要能生给舒哥生一堆。”
舒行:“……”他竟然有点儿心动。
郑淮鹭胡闹,只要不出格舒行都能稍微纵容着,两人找到位置,抬眼就看到沈承一身白色西装坐在对面,他也没发现舒行等人,神色枯败眼神呆滞。
明显打击不轻。
好惨,郑淮鹭在心里偷笑,那晚如果不是钱依兰图谋不轨,她根本不会进房间,本就是戏耍两人,谁料钱依兰这么争气,逼得沈承不得不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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