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闻言眉间稍有松动,又想到了陆思函的好。
沈承深吸一口气:“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陆思函现在不敢惹怒沈承,赶忙掏出手机:“有人告诉我的,对方可能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沈承皱眉接过,是个查不到归属地的隐藏号码,明显有备而来,不知为何,沈承脑海中第一时间漂荡过郑淮鹭那张脸。
郑淮鹭对外不那么掩饰,他的危险稍微敏锐点儿的人都能感知到,独独舒行被他圈在一个安然温和的舒适圈内。
回到家,舒行去洗澡,郑淮鹭就在厨房忙碌,曾经对做饭嗤之以鼻的人,如今煎炸炖煮样样精通,说半碗清汤面就半碗,舒行出来正好上桌,他坐下准备三两口解决掉,就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舒行连忙吹了吹面,说:“细嚼慢咽,一定。”
舒行一到换季就多少不舒服,一个体质问题,一个少年时期作的,平时虽然注意,但到底没那么讲究,自从郑淮鹭到家里就不一样了,吃的细讲究的也多,这段时间愣是一点儿没难受。
舒行连面汤都扫干净,轻轻呼出口气,舒坦!
“明早水煎包跟小米粥可以吗?”郑淮鹭询问,“没有酱菜了,上次吃完还没腌。”
舒行顿觉欠了点儿,但仍是点头:“好。”
“舒哥。”郑淮鹭笑了:“今天安全过关,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舒行嗅到了空气中点燃的暧昧,耳根倏然发烫:“怎么……庆祝?”
郑淮鹭上前,站在了舒行背后,他低头,不费吹灰之力就碰到了舒行的唇。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舒行前面是空的,非常不真实,他被郑淮鹭“惯”坏了,总要抓住些什么才踏实,想要人来前面,却折服于郑淮鹭的高超技艺下,舍不得放开,等一吻结束,舒行一半欢愉,一半更加着急,着急抱着这个人,得到更多。
但郑淮鹭痞气一笑,端着碗进厨房:“舒哥,我先收拾。”
舒行:“……”这兔崽子故意的!
很早前就有人说过,郑淮鹭从皮到骨皆是让人上瘾的毒,可区别在于从前那些人是自愿服毒,醉生梦死,郑淮鹭就立于一侧冷眼旁观,而这次是郑淮鹭主动,他如同一个高明的调香师,将自己的气味一点点融入舒行体内。
戒都戒不掉。
……
赵悦升约沈承在经常光临的咖啡厅见面,这次没带王然,脸色也不好,估计昨晚没少折腾人。
“电话查到了?”赵悦升吐出烟雾,神色愈加冰冷阴翳。
“没有。”沈承十分烦躁。
“要么,真就那个兔崽子,要么,指不定暗中藏着谁,你这些年是渠城新贵,暗中盯着你的不少。”赵悦升接道。
沈承:“我怎么都觉得是郑淮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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