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行心上的疲惫顿时散去大半,他应道:“哎。”
郑淮鹭却微微蹙眉,拎着勺子从厨房出来:“舒哥,有什么烦心事吗?”
舒行靠在玄关口看着他轻笑:“你是算命的?”
郑淮鹭跟着笑了:“没,只喜欢对舒哥上心。”
“没事。”舒行摇摇头,换鞋的时候做好决定,爷爷的事情就不跟郑淮鹭说了,这人总是在大型场合中格外警惕,爷爷那般行事风格,郑淮鹭想来无力招架。
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错觉。
舒行不说郑淮鹭也不多问,时间一晃到了周六,舒行起来就挑了件颜色沉稳的西服,领带都是郑淮鹭给熨的,刚系好舒业成就打来电话:“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还记着吗?”
“爷爷。”舒行开始头疼:“我来了亲自给您解释,但小郑就算了……”
“行啊,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亲自去请他。”舒业成口吻果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舒行挂断电话叹气,身后响起郑淮鹭试探性的声音:“舒哥?”
舒行转过身,单手插兜,上半身晒在阳光下,眼镜链随着轻晃发出刺目的光茫,引得郑淮鹭心中的贪欲从深渊探出一个头,可紧跟着他就注意到舒行眼底的迟疑。
“小郑,跟着舒哥开心吗?”舒行问。
郑淮鹭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先是暗淡,然后被忐忑填满,“舒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你很好。”舒行不忍,他牵着郑淮鹭在沙发上坐下,尽量说的简明而不伤人:“我爷爷知晓了我们的关系,也大致调查了一下你,你知道的,老人性格固执。”
郑淮鹭顿悟:“他不同意?”
“嗯。”说到这里舒行敞开了:“爷爷要见你,但是我尊重你的意见,小郑,跟我回去你将会面临很多不可控的东西,舒哥不是万能的,总有我盯不住的时候,我不想让你难堪,更不想让你生活在恐惧中,如果你觉得无力招架,我可以送你离开。”
郑淮鹭深深盯着舒行的眼睛:“舒哥要跟我分手?”
“不是。”舒行笑了:“我是想暂时瞒过爷爷,我不愿意让你……”
“我跟舒哥去。”郑淮鹭打断,神色逐渐坚定:“我能应付。”
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踩在破旧的凳子上还要踮起脚尖,只要能触碰,被烫伤或者摔倒都无所谓,郑淮鹭展现给舒行的,是为了他可以孤注一掷的决心。
舒行看着面前的青年,没忍住,缓缓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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