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那年的暑假,谢稚特地带路眠出国见了家人。
路眠不爱说话,小孩缘却极好,郁延喜欢叫路眠舅妈,任谢稚怎么更正,郁延就是不改。
谢稚:什么娃娃?
郁延:你又不是没见过。
谢稚:给我瞧瞧。
郁延嗤道:不给,你是不是想跟我抢啊?
以前他年纪小,被谢稚几句话就哄骗,路眠小舅舅送他的礼物,他都没摸过几次,就被谢稚连哄带骗的要了过去。
老男人,本事挺大,心眼怎么那么小,我跟你说,你这个年纪就要大度点,别把我舅妈看得那么紧,都是成年人了,要给对方足够的空间,知道吗?
郁延坐在沙发角落,背靠在扶手上,眼看着谢稚的脚向他伸了过来,他急忙道:你要是敢踢我,我立刻跟我舅妈告状。
说完,还冲谢稚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笑得让人难受。
要不是周围都是眼睛,他还要装得端庄斯文,谢稚真想端起桌上的蛋糕就往郁延脸上砸。
这脾气又臭又拽的家伙,连他妈来都治不好了,看以后谁还敢嫁给他!
谢稚在宴会厅里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觉得面子应该给足了,他冲身边围上来的人歉意一笑,快步走出了宴会厅。
苏程一直站在谢稚附近打量着谢稚,听到谢稚要离席,他快一步先走到了外面的庭院里。
院子里开满了白色的蔷薇花,满厅的灯光都无法盖住明亮的月色。
高大的男人大踏步而来,苏程站在盛开着白蔷薇的小径上,原本想好的话在看到男人时,统统忘得一干二净。
近距离看清谢稚的长相,苏程被那张颇具攻击力的面容冲击的无法开口。
男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高贵的气质,他手里拿着手机,似乎在跟谁打电话。
眠眠,睡了吗?
谢稚一开口,周身的冰冷便被冲淡了不少,夜风吹散了打理得整齐的头发,随着他低头,光洁的额上垂落几丝碎发,他的眉眼裹挟着温柔,想象中一笑就勾人的桃花眼确实迷人。
苏程盯着谢稚眼角的泪痣,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宝宝,我这几天都没睡好,梦里都是你,我好想你,想的我心都痛了,那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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