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千湾脚步一顿,他说,只是想看看白骋现在什么模样而已。
这话说完,李恪和赵廖都表现出了如出一辙的惊讶不解,白千湾也不解释,径直出了会客室。走廊上,宋弄墨正倚在墙边低头按手机,见他来了,上前拉住他的手。
跟你说了不可能见到的。宋弄墨说。
不必说,他这么快出来,必定是被拒绝了。
就碰碰运气啊白千湾埋怨道。
两人从走廊穿过,途中遇到的刑警不乏宋弄墨的同事,在见到白千湾时,无不露出诧异的神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是因为他和宋弄墨牵着手。
他这是出柜了
不过,想必宋弄墨也不在乎公开性向吧。
上了车,宋弄墨开车驶向A区,白千湾懒散地半躺在座位上,没骨头似的。盯着后视镜上摇晃的挂坠,他忽然问:白骋会被判刑吗?
宋弄墨说:确定的话,会。
灰飞烟灭?白千湾问。
不,宋弄墨说,在经过阴间长官的裁定后,白骋将会被带进地狱十八层。
白千湾像是松了口气,片刻后又绞起手指:总算了结了。
尽管白骋和他的混乱逻辑、巫术、罪行即将一起堕入十八层地狱,但他死前说的那句话,依然如同梦魇般在白千湾耳边萦绕,如影随形。
事件结束已经数月有余。白千湾却像是还在原地踏步,每每想起白骋之死,他总是从梦中惊醒。
头疼。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忘掉谁想要白骋的爱啊!
他在宋弄墨身上靠了一会儿,不忘啃咬两下,险些又被按住扭打一顿。白千湾求饶了几句,飞快地跳下了床:我去玩游戏了。
他戴上耳机,砰砰砰地敲着键盘,电脑屏幕里一大串丧尸被他连根拔起又摔下,像台风天里的大树。
宋弄墨就坐在他身边。他玩游戏,宋弄墨则百无聊赖地玩着白千湾的发梢和耳垂。
宋弄墨对电玩游戏没什么兴趣,青春期的时候他也不曾沉迷过,反倒是白千湾一度对游戏产生过浓厚兴趣,那时候他买游戏机,本质目的是为了借给白千湾玩。
不知不觉快十年了,想到这里,宋弄墨忽然感叹道,一眨眼的工夫
白千湾戴着耳机,只隐约听见宋弄墨说了句什么。他扬高了声调,把耳机一拉:什么?
我说你继续玩。
什么啊,刚才说的肯定不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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