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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花雕趴在窝里,可怜巴巴的。

陆以朝低咳了几声,把猫包拎起来,笑着和祁砚清说:祁砚清,你儿子闹脾气了,在跟我撒娇。

祁砚清眼睫轻垂看向花雕,又透过猫包的网格看陆以朝,注视了几秒转头就走了。

喵。花雕甩甩尾巴,声音蔫蔫的。

撒娇没用,你爸不吃这套。陆以朝叹气,无奈地笑了一下,再忍忍,到地方就把你放出来。

两人出去后,上了提前约好的船,咸湿的海风拍在脸上,风里带着水汽,吹得祁砚清鼻尖都是红的。

陆以朝把围巾给祁砚清戴好,看着茫茫大海就想到他曾经在海上漂了很久,找不到人时的绝望。

祁砚清,对不起。陆以朝眼底泛红,脸色异常苍白,声音又低又哑,对不起。

祁砚清摇了摇头,我没想让你愧疚,你不用这样。

陆以朝手指痉挛似的地勾动了几下,右手手腕突然一阵刺痛,让他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不想让他愧疚可是他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当时他以为可以拉住祁砚清。

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祁砚清会放手。

陆以朝眼底涌出热意,他就靠在祁砚清旁边,反胃的感觉更强烈了,但是坐得这么近也闻不到他的信息素。

我去趟卫生间陆以朝撑着座位站起来。

陆以朝在卫生间干呕了好一会儿,眼底猩红,早上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酸水混着血丝,他靠墙按着胃。

眼前是大片的光斑,他晕得站不稳,用冷水洗了洗脸才好受一些。

在往卫生间跑了三次后,祁砚清皱眉问他:你晕船?

有点。陆以朝笑了下,别担心,下去就好了。

你之前不晕船。祁砚清说。

他们开过快艇也坐过游轮,都喜欢刺激的极限运动,水上项目都玩得很好,不可能晕船。

陆以朝笑起来,声音特别哑,清了清嗓子都没起到什么作用,之前不晕,后来在海上漂久了,忽然就不太行了。

就在找祁砚清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看着海面就心慌心悸,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很少坐船,一般都开车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陆以朝有点冷,吐得胃里搅疼没什么力气。

陆以朝,你不欠我什么。祁砚清忽然开口,我没想用这件事折磨你。

你要是能主动折磨我倒是好了,恨我打我别放过我。陆以朝声音有点虚弱,苦笑着,都比你不要我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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