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连灵魂都被烙印。
裴叙一边亲他,一边在随手携带的背包里摸索,片刻后将方形包装袋放进他手心,哄着他说:南南乖,给我戴上。
乔南哆嗦了一下,惊慌地张望四周,不住摇头:先回去。
来的时候我看过了,不会有人来。裴叙舔他的脸,略有些强硬地握着他手拆开包装袋:乖。
乔南手指微微颤,只能顺从。
从河边离开时,乔南腿软得站不稳。
裴叙收拾了狼藉,让他趴到背上,背他回去。
男人宽阔的背脊有种特别的安全感,乔南原本是气着的,但被他背起来时,巨大的满足感包裹着他,他又觉得不是那么生气了。
他将脸埋在对方颈窝里轻轻地蹭:你明天几点走?
十点钟。裴叙再一次问他: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
十点钟啊,他正好有一节课,估计送不了他了。
乔南有点失望,但还是摇头:凡事有始有终,来的时候就说了三个月。
之前裴叙也问过他一次,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他便没有再坚持,只说:那等你支教结束的时候我来接你。
乔南侧过脸,亲亲他的耳朵,低声说「好」。
第二天裴叙离开的时候乔南正在上课。
他在教室外站了片刻,无声和乔南挥挥手,才提着行李箱独自离开。
午休的时候乔南回了两人暂住的老宿舍,看着已经搬空的宿舍,他才清晰地感受到离别的不舍裴叙在离开前,把老宿舍的生活用品都搬回了原本四人间。
乔南有些失落地回了四人间,属于他的那张床上被褥和床单铺得整整齐齐,转起来风声呼呼的电风扇放在床尾。
乔南轻轻拍了下电风扇,不高兴地瘪了下嘴。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原状。
每天备课、上课,周末的时候带着留校不回家的孩子们去学校周围写生。没有系统学习过绘画的学生们没有任何技巧,但每一道稚嫩的笔触,都是灵动而富有朝气的。
这样忙碌的日子里,乔南学到了很多,对绘画又有了另一层理解。
每一天的生活都无比充实,甚至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念某个人。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躺在床上时,才会想起远在南江的人。
只要想到他,心就是满的。
时间进了六月份时,裴叙接到了周若的电话。
在工作上杀伐果断的大律师在电话里犹豫了很久,才终于开口:南南的生日要到了,你去接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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