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摄人心魂的秾丽。
薄郁替他搭好被子,说:“我去给你端进来吧,等我。”
顾淮南别开脸,仍在气头上。
他们以那种奇怪方式相处近一个月,薄郁都没有实质性做什么,顾淮南心里也对他放松警惕,以为薄郁不会冒犯,偏偏今天这小子就做了。
还特么还不止一次!是很多次!
顾淮南头疼扶额。
好吧,虽然也有他的一定原因,他笑了薄郁上次快,但也不用一直证明他不快吧,边证明还边问他,不回答就继续。
怪他心软,禁不住诱惑,在那种状态下稀里糊涂就跟薄郁做了。
顾淮南耷拉着脑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从来没这么烦躁过,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和薄郁的关系。
他们现在捅破那层纸,关系只会更加混乱。
哎。
“叹什么气。”
声音突然响起。
顾淮南一惊,对上薄郁含满情意的浓黑双眸,他抿了抿唇,没说话。
薄郁知道他在闹别扭,有时候顾淮南挺像小孩子,明明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做事不够大胆洒脱,瞻前顾后的,连带着他那家公司那么多年也不温不火。
这人就是这个样子,要么摆烂,要么钻洞缩进去,胆小得很。
顾淮南不理他,他也没有多烦他,在床边坐下,清香米粥散发的香味勾着顾淮南的馋虫。
顾淮南冷着脸横他一眼,端过来自己吃,薄郁时不时给他递一点小菜,顾淮南也没拒绝。
两人默契地配合喝粥。
顾淮南吃完把碗扔给薄郁,被褥往脸上一盖,不理人。
薄郁就着他的碗吃晚饭,过后服务员来收拾餐具,薄郁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门。
“我有事出去一趟,茶几上有草莓和蓝莓,已经洗过。”
顾淮南不吭声,薄郁知道他听见了,笑了下,关门离开。
顾淮南确定薄郁已经出门,火速爬起来,忍着疼换好衣服,准备去见江左,商量怎么跑。
他想了想,还是要跑,主要薄郁这需求量太大了,他一把老骨头,根本遭不住啊。
哪怕他们最后成了,薄郁见他跟狗见骨头似的,每天都来一轮,他要不了几天,人就要精尽人亡。
顾淮南拧开酒店房门,刚跨出去一只脚,腰际突然横来一条胳膊,把他给推回去。
顾淮南:“??”
扭头看,门口守着一尊石像般面无表情的保镖,这不是离谱的点,离谱的是对方居然戴着口罩和墨镜,完全看不清脸。
对方闷声闷气又冷冰冰道:“抱歉顾先生,老板说你不能出去。”
顾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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