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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地坐好。
“乖。”
路越凛摸了摸它的头,给它丢了一块小零食。
“跟人合不来,跟狗也合不来?”安抚好自家的狗,路越凛看向林方歧,厨房的抽油烟机没来得及关上,开着门动静有点大,林方歧还没从冒冷汗的状态中回过神,一时恍惚,根本没听清路越凛说的是什么。
他茫然地看向路越凛,路越凛瞧清他的表情,蓦然走近,问:“你怕狗?”
林文博和林方歧一起来时,狗被路越凛关在主卧,林方歧根本没发现,但林文博是看见狗用品的,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这让路越凛下意识认为林方歧对狗起码是不讨厌的态度。
关俩小时狼犬就得疯,所以做饭的时候路越凛将它放了出来,这才让一人一狗见了面。
林方歧咬着牙关没吭声,他偏着头看正在撕咬玩偶的狼犬。
“它叫墩墩,脾气很好。”
“对着我吼也算脾气很好吗?”
林方歧木着一张脸,但路越凛发现了他闪躲不安的眼眸,这还是第一回 ,叛逆少年暴露出脆弱的一面,路越凛清楚地看见他额上冒出的冷汗。
他瞥开眼,说:“准备吃饭。”
“我要走。”林方歧站起身。
“不行。”路越凛拒绝。
林方歧脸颊、身体俱是紧绷着,他出言讥讽,“你就这么乐意当林文博的哈巴狗是吧?”
“哈巴狗?”路越凛不怒反笑,他几乎是立刻出了手,林方歧只来得及格挡,但瞬间出力的劲儿完全不是路越凛的对手,林方歧闷哼一声,反身被压制在沙发上,下颚紧贴抱枕,他闻到一股狗味儿,林方歧立即闭上呼吸,他生怕一吸气能吸进一嘴狗毛。
“我不管你们父子俩的事,受了林叔的委托,这两个月我就得看着你。”
“你别犯浑,我也不挑刺。”
林方歧冷笑一声,他歪着脸超向侧方怒视路越凛,“怎么,知法犯法啊,警察还想干软禁的事儿,哈!”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穿他的恐惧,恐惧就转化成了无可名状的愤怒,他愤怒林文博的疏忽,愤怒林文博将他留在这个该死的屋里,愤怒压在他背上丝毫不减轻的力道,愤怒自己无法反抗的弱势,他愤怒一切,他知道愤怒毫无作用,可林方歧无法摆脱。
两人缠斗的样子吸引了狼犬的注意力,它丢下玩具踱步走近,胸腔发出低吼,林方歧无法避免地与它对视,很快,路越凛清楚地发现了身下人的变化。
林方歧无法自抑地发抖,呼吸的频率也变得急促。
“去!”路越凛扯开林方歧脑后的抱枕扬手一丢,狼犬瞬间朝目标闪扑过去。
林方歧瞬间卸了力仰面倒在沙发上,他闭上眼手肘横在眼上,路越凛慢慢松开对他的钳制,站起身冲林方歧伸出一只手,“起来,它不会伤害你——”
林方歧一掌拍开路越凛的手,没了胳膊遮挡,路越凛看见他猩红的眼。
“滚。”林方歧恶声道。
他一个翻身站起,什么东西都没拿绕过狼犬径直出了门。
“十一点之前回来。”路越凛道。
回应路越凛的是重重的摔门声。
林方歧无法在那个环境待下去,现在的他就像一个不断加压的爆炸物。
所有贴身的、需要用的东西都放在路越凛家那堆行李里,林方歧没有身份证,连房都开不了,他哪儿也不想去,在小区绕了一圈最后蹲在花坛上。
没过多久,林文博打来电话,林方歧直接掐断没接,他打了三通,三通都被挂断,料定林方歧不会接听自己的电话,林文博没再白费力气,倏尔,来电变成了一串陌生号码。
林方歧掐断的一瞬,听见了轻缓的脚步,他抬头时,再度看见路越凛,路越凛正拿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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