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封肆将家中各个角落都点上蜡烛,火光摇曳,漫开在他含情的眼眸里,他向着陆璟深伸出手:“跳舞吗?”
昨天没有跳的那支舞,他想现在补上。
陆璟深回视他,交出自己的手。
留声机依旧在低吟浅唱,他们在其中相拥漫步起舞。
“那次我还买了一本诗集记得吗?”
脚步旋转,封肆凑近陆璟深轻声问。
陆璟深:“嗯。”
他记得,也是在法国的跳蚤市场上,除了留声机,封肆还挑了一本上世纪出版的诗集,他原以为封肆是心血来潮,并非真的有兴趣。
封肆低低地笑:“诗集我读完了,念一首给你听?”
陆璟深:“好。”
封肆的呼吸落得更近,呢喃吐息贴至他耳畔。
“What can I hold you with?”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I offer you lean streets, desperate sunsets, the moon of the jagged suburbs.
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man who has looked long and long at the lonely moon.”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陆璟深的心尖颤栗,封肆侧过头,亲吻他耳上那颗小小的痣。
如同温柔地包容和安抚。
他们继续在歌声中漫步旋转。
“I offer you whatever insight my books may hold. whatever manliness or humour my life.”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能包含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I offer you that kernel of myself that I have saved somehow -the central heart that deals not in words, traffics not with dreams and is untouched by time, by joy, by adversities.”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封肆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落进耳中,是陆璟深早已熟识的、能叩击他灵魂的声音。
“I offer you the memory of a yellow rose seen at sunset, years before you were born.
I offer you explanationsof yourself, theories about yourself, authentic and surprising news of yourself.”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对自己的解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自己的真实而惊人的消息。
“I can give you my loneliness, my darkness, the hunger of my heart; I am trying to bribe you with uncertainty, with danger, with def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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