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居然敏锐到只凭着那么点拼凑起来的信息,以及他的行程,就猜到了他这些年以来一直都在寻找某样东西。也许圣堂教会的其他人也察觉到了,毕竟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然而,言峰绮礼是唯一一个意识到这之中的问题,并将它提出来的人。
封火不得不仰起脸,看向这名名义上的义弟,还有他无光的眼底,那微不可查的光亮。
——你在追寻什么?他几乎是将这当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期望着答复。
言峰绮礼的面容在这些年之间成长得越发成熟,可封火却从未改变过,时间在他的身上静止,不会再向前走去。身为没有血缘的兄弟,他们二人在外表上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的共同之处,可在旁人看来,他们却很像,这种像当然是指他们的行为。
他们同样完美地贯彻着教义,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再艰苦的修行都能够完成。哪怕是教会内部,也少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如同真正无欲无求的圣人一般。
也许连言峰绮礼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才会想从如此相似的封火身上得到答案,寻找他的渴求之物,也许……这样,他就能明白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封火确实有他想要的答案,可是……很遗憾,他并不能交给他。
封火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他让言峰绮礼认清真实的自身,从那种苦闷中解脱,言峰绮礼第一个要品尝的,恐怕就是他这个义兄的不幸了。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和言峰绮礼说一声抱歉,回避了他的问题。从那之后,无法解救他的愧疚令他一直有意地回避着这位义弟,如今一整年也见不上一次。
至今,言峰绮礼,仍是一名在旁人看来品行堪称完美的苦修者。
封火回想起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就忍不住想叹气,他将注意力收回到眼前的走廊。
随着他的深入,路上逐渐出现了明显的战斗痕迹,墙体上的划痕,溅射的血迹,他甚至在一个角落看到了一柄断掉的黑键,可以想象佐藤是如何与这里的咒灵战斗、一路前进的。
顺着这些痕迹前进,这条不见底的走廊也到了尽头,一间闪烁着红芒的手术室出现在他的眼中。封火上前几步,推开手术室大门,随后对眼前的景象怔住。
这根本不是什么手术室,而是蜘蛛的巢穴。
自天花板向下,垂下了无数蛛丝结成的茧,每个茧都有着一个成年人的大小,这样的茧光是挂着的就有几十个,隐藏在巢穴深处的还有更多。
手术室的正中央,一具巨型蜘蛛外表的咒灵一动不动地倒在那里,它的身下淌满了干涸的腥臭液体。在它的身边,还有一名身着深黑法衣的男性,背对着大门跪坐在地。
封火维持着警戒,一步步靠近,而这个过程中,那两具躯体都没有丝毫的动作,没有呼吸也没有魔力或是咒力的波动,如同真的已经死去。他走到那人的身旁半蹲下,将他翻过来。
佐藤不甘地睁着双眼,而他的躯体早已冷硬,腹部的巨大血洞解释了一切。即使死去已久,他的双臂也仍是紧紧地将一样东西抱在怀中,可以想象出在被重创濒死之际,他是如何用自己的身体把那东西护住的。
封火用了些力气才将它从他怀中取了出来。那是一本封皮老旧的笔记本,笔记本和纸张都被佐藤的血液浸透,好多纸张都因此黏连在一起。
未免破坏笔记本,封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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