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趁着午后闲暇,戚武赶紧回来休息,他脱了上衣,趴在床上,苏凌坐在戚武的背上,拿角梳沾了山茶油给他刮痧。虽是盛夏,可这小院子通风,苏凌将那门窗打开着,穿堂风一过,满屋子都是凉爽的,戚武数日来的疲惫终于慢慢散去。
外面知了声声地叫着,这夏日的午后懒懒散散的,故而那苏凌穿了极薄的短打,修长白净的双腿跨过戚武肌肉盘虬的腰,戚武肤色经着这些日子的暴晒,愈发黝黑,几近古铜色了。苏凌一道道刮下去,紫红色的淤痕泛起,待到那痧已尽出,苏凌将角梳放在一旁,拿了一碗温凉的桂花羹给他喝下。
“你身上痧重,下午好好睡一觉罢。”
戚武点点头。
“阿昌呢?”
“正在孙大嫂的屋里哄可期睡觉呢。”
戚武笑了,“这只皮猴子也会照顾人。”
阿昌素来贪玩,只要不是吃饭的时间,一般是不见人影的。今早上孙大嫂去村里帮忙,他竟然自动请缨帮着照顾可期,阿昌虽是顽皮,可照顾起可期来,居然一点儿也不含糊。
方才从孙大嫂那屋里经过,发现那阿昌已是抱着可期睡着了。
“阿昌其实很懂事的。”
戚武不置可否,享受着苏凌的按摩。
这么些天,最舒服的便是这个时候了。
稍稍伸了一下懒腰,戚武鼻尖一缕幽香,“甚么这般香?”
苏凌鼻子抽了抽,“没有啊。”
戚武愈闻愈是喜欢,他翻身坐起,去寻这个味道,四处看看,将苏凌的手拉了过来,闻了闻,那一缕淡淡的香气从那薄薄的袖管溢出,戚武大奇,“这是什么?”
苏凌自己闻了闻,恍然大悟,在这古代没有洗手液沐浴露等物,洗什么都是用着一块胰子,那是现代肥皂的前身,可这半成品毕竟是粗糙,而且泛着一股怪怪的味儿,故而苏凌趁着戚武在忙的这段时间,反正一个人也是无聊,在家里拿着自己收集的干花研究起了香皂制作。
实验了许久,终于用着羊奶、茉莉、山茶油等物制作成了几块,不过使用感仍旧不是很好,苏凌原本还想着继续换了方子呢,正忙活着,戚武已经回来了拉他去刮痧。
“这我早上,早上自己瞎弄的香胰子。”
自己浸在那些干花中多时,对这香味鼻子已然失灵,可戚武一身的臭汗,觉得这股子味道沁人心脾,闻着身心舒泰。他展臂揽了苏凌在怀,埋首于苏凌的脖颈处闻了闻,“真香。”
苏凌被他弄得有些痒,推开他,咯咯的笑,“别,痒。”
苏凌浑身香香的,那亵衣柔滑,薄薄的贴在身上,线条毕露。头发松松散散地盘起,些许碎发落下,随风荡漾着,仿佛在撩拨着人心里的弦,戚武被这幅样子撩得心里又是痒痒的,刮完痧浑身通泰,再看看四周空无一人,想着阿昌与可期也已睡着,便涎着一张脸凑了过去,“囡囡,今儿是第几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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