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想翻白眼,并不打算多做理会,我挺起胸膛视他为无物,只往前走。
而季枭那家伙则不依不饶地跟在我身后,他人高腿长,一步大概要抵我两步,所以走起来显得格外从容,还友好问候我道:“见了你大哥,是不是立即心安了?怎么样,商量出赶我走的方法了么?”
我回头盯了他一眼,他只微眯着眼不甘示弱地看回来,没说话,我又迈步向前,喻家大院的侍者已经提前为我打开了大门。
没走多久,季枭又如同苍蝇一般在我耳边继续说:“一连几天不回家,还想着是不是直接把公馆拱手送我了,我真是烦透了外面那些娘们唧唧的花啊草的,寻思着改建成马场,室内的装潢我也早就看厌了,想改成……”
“你敢!”终于耐不住回过身,我真想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他一顿,“你以为你是谁?住了几天别人的房子,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季枭看着我,“还以为你哑巴了,不过看样子,还是哑巴的时候更不讨人嫌。”
究竟是谁更讨人嫌?我本自认为我修养还不错,可就是不知道季枭这家伙是有特异功能还是怎么的,我遇上他就好像油遇上水,稍微给点儿温度就能不依不饶地炸裂开。
“老爷子今天很忙,恐怕没空见你,想在这等的话,随便,我就不帮你通报了,毕竟我只负责接你而已。”冲我微微躬身,说出的话却听不见半分恭敬,我也没指望这家伙帮我什么,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在他打开那扇沉重房门的每一刻,仿佛都化成了慢动作。
我忽然感受到时间的重量,它真的足以让一个少年变得与记忆中截然不同,虽然在我的预期里,我跟季枭如今的情状其实并不算奇怪,但当它就那么活生生展现在你的面前,你可能还是一时间无法接受。
我只记得我在门外等了许久,其间,季枭好像奉老爹之名到楼上的去拿一个什么文件,他走出门时只斜眼瞟了我一眼,仿佛在说“还在等啊”,然后一言不发地上楼去……
看他走的方向,我不免站起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是老爹的卧室。
的确,从我这里站起的话,刚好能看见,季枭的的确确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老爹的卧室,那是比书房还要重要的绝密基地。
记得小时候,在喻家房里的二楼玩躲猫猫,听着老三的倒计时,我想找一个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我只记得兰阿姨说过,老爹的卧室不能随便进去。
我想,老三不敢进去的话,我不就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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