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种想法有些不要脸,但我得承认,当时,我的心情是极度不平衡的。
让他拿出主人的派头跟我住在一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待我跟张管家回到客厅,季枭的声音冷不丁传来,甚至还带着些许笑意:“知道情况了?”他转过脸,眼中不乏讥诮,看得我直想将桌上的牛奶泼到他的脸上。
我知道实际上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可大概是因为从小欺负他惯了吧,便一时很不能适应这种感受,当时我是怎么做的来着?对,我做了一件极为幼稚、极不符合我当时年龄的事。
我走上前,夺过他手中的报纸,将它撕成两半,然后又抢过他手中的牛奶杯,将里面的牛奶咕嘟咕嘟地全部喝了个精光。
我本是想将牛奶倒在他身上的,可是……当时我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可能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屈服了吧,反正,季枭只是含着笑意,望着我,像是在看我一个人演戏。
“滚出我的房子!”坐到他对面,我气势汹汹地警告道。
而季枭却耸了耸肩,“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今天我自是没那个功夫收拾他的,吃完饭后我便迅速穿起鞋,招呼张管家叫车出来。
我是约了老三见面,我才没功夫理他。
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季枭从那个房子里滚出去!
车内分外寂静,我的思绪却是一片嘈杂,脑海中叫嚣着我痛骂季枭的声音以及季枭有可能回嘴的台词,我思考着一切或许可行的办法,却始终寻不到出路。
不自觉间,我的手指已然放在了唇边,焦躁地咬起了指甲。
我想,当时我的表情一定扭曲极了,思绪也沉溺在对季枭的声讨中。
所以管家兀地出声时,我有略微被吓到。
他说:“其实您走后,公馆就一直是季小公子在住。”
表情更僵硬了几分,心说,原来老爹的指令那么早就下达了么?
不知为什么,那时我忽然想到了我曾买回公馆内的几袋狗粮来,于是我问出口:
“张管家,狗粮还在吗?”
这一问题明显令张管家思考了片刻,“哦,是还在的,都叫我给忘记了,您后来也没有养狗,现在应该已经过期,回头我找个时间把它处理一下。”
如果我真的养了狗,它会帮我赶走季枭么?十分无可救药地,我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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