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司徒彻还不信邪,拿了几本不同风格的童话,每当她念完不到一段,夏沐都可以看见教授腹中鼓鼓的小西瓜在轻微地抖动,就像在电视里看到的恐龙宝宝孵蛋一样,在小恐龙出来之前那颗蛋总是摇摇晃晃的,然后司徒彻就不敢继续了,孩子要周楠摸摸才会安静下来,对此医生表示非常委屈,夏沐为了安慰她,为小宝宝找了不少理由,
“有可能是她怕医生,每个小宝宝都怕打针的”,夏沐化疗的时候看到好多孩子一进医院就开始哭,
“也可能是她困了,不想听到声音”,她小声说道,
“又或者她是在表达开心呢,小宝宝笑的时候不都是乱打乱踢的吗”,她还挥舞了两下手臂亲自演示,
司徒彻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没有几件事比自己的小宝宝不喜欢自己更令人难过的了,
“我觉得夏沐说得有道理,也许是太兴奋了”,周楠把手搭在腹部的T恤上轻轻抚摸,现在宝宝已经快七个月了,正是大脑发育趋于完善的时候,她一定能听见司徒彻的声音,母女连心,周楠能感觉到她对司徒彻的存在感知很敏锐,每次她说话或者是靠近拥抱,小家伙都会有所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也有点紧张呢,因为司徒彻自己就很紧张,总是担心自己照顾不好孩子,可实际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所以只能由周楠来讲故事了,夏沐靠在她怀里一起看书,司徒彻则跪坐在床边给周楠细致地按摩舒缓她的疲劳,教授怀孕期间一直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吃好喝好睡好,四肢的肌肉也很匀称,没有出现浮肿和酸胀,很大原因是按摩起了作用,医生几乎是事无巨细地让她尽量感觉到舒服和自然,本来不是特别擅长妇产科的她几乎翻遍了跟孕期和孕后有关的一切可靠文献,任何对孩子和教授有好处的事情她都会去尝试。
周楠扫了眼在一边累得气喘吁吁的医生,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她想晏晏也一定感受到了妈咪对她的爱,沈瑜和赵颀跟她说过的怀孕期间可能经历的折磨她都没有出现过,这也是为什么沈瑜在坚持要她搬回去的问题上妥协了,有谁能做得比她更好呢?平心而论,这七个月的时间,司徒彻绝不比她轻松,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睡觉前夏沐特地趴在小宝宝身上对她交代了一句让她乖乖听话,别对司徒阿姨那么凶,也不知道小宝宝听见了没有,她钻到教授怀里睡眼惺忪地想着,这段时间她更依赖教授了,可能是教授身上的气质与越来越接近妈妈的感觉了,以前的教授再温柔也像个小姐姐,现在的教授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让她忍不住想躲在这令人安心的羽翼之下。
“睡吧”,司徒彻把空调关掉,打开窗户通风透气,站站最近也很黏教授,知道它行为举止还算规矩,两人也就默许它待在床边睡觉,在周楠和夏沐都躺好后,司徒彻才从身后拥住周楠,是的,三人的位置发生了小小的改变,现在是教授在中间。
当然傲娇的教授是不可能承认她渴望爱人安抚和触碰这种过于真实的原因,只说司徒彻抱着她会睡得好一些,而到了夏沐那里自然就变得更纯洁更有道理了:是小宝宝想要司徒彻的抱抱,天真善良的夏沐非常相信这一点,小手一挥就答应了“小宝宝”的请求。
在大家都开始忙活着准备迎接周晏小朋友的到来时,夏沐小朋友突然地......生日了,为什么说是突然呢?因为夏沐自己也忘了这个日子。
虽然小朋友们对于过生日这种活动很狂热,但基于她们对于日期的理解并不是很深刻,所以今天——她六岁生日的这一天,小女孩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同寻常,除了明天就是化疗的日子,这让她有些忐忑和害怕,她已经慢慢习惯了化疗的日子,但不代表她不抗拒,就像不管有多习惯一周七天的轮换,学生和上班族们还是一样地讨厌星期天的晚上。
她有些隐隐地躁动,要是明天不用做化疗就好了,她摸着脖子上的戒指坐在周家的庭院里幻想着,
”让我猜猜,小夏沐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周楠从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稍作思考,歪着头说道,”我猜是化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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