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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 ,最终还是决定,再等等。
等个合适的时机,她还是想与他面对面的,说清楚。
……
当夜,宫中收到边关急报,敌方竟已跨过边境,直逼赤塔关,赤塔关是最后一道防线,若是鞑靼的铁骑长驱直入,整个中原便是他们的囊中物。
赵云屹面前跪着一干人等,皆是朝中重臣,如今前方无可用之将领,若是不阻止,国将不国。
“不可再等。”赵云屹面朝百官,面容凝重 ,“孤亲自去。”
百官惊愕不已,“万万不可啊,殿下千万不能以身犯险,为一个鞑靼,不值当!”
“外敌进犯常有,土地被占,还能再抢,可殿下您若是出了事,国将大乱啊!”
赵云屹滚烫的手中揣着另一个银质手炉,只是沉默,却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便如此过了三日,三日后的一晚,天空下起了大雪。
柳茯苓正要睡下,可她却发觉外头似乎有些动静,悉悉索索的,像是有很多人似的。
她登时紧张起来,怕是有什么危险,她赶紧叫醒了刚睡下的冬青,拖着他一同到门口,轻轻地打开了门,往外边探头悄悄看。
外头的人仿佛也听到了二人的动静,在柳茯苓开门的一瞬间,他们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双方便这样在大雪中静止,面面相觑,柳茯苓看了许久,才看出,这些都是赵云屹的暗卫,其中似乎还夹着一个熟人。
“青叶?”柳茯苓一惊,缓缓走出门来,看着这帮人用马车搬来的东西,瞬间瞪大了眼眸。
好多个红木箱子,有些还在马车上,有些已经被搬下来,一地都是,红木与大雪的白对峙,硬生生的将整个冬夜生出一股暖意。
“这是……”柳茯苓惊愕问道。
“这,这 ……”青叶也有些磕磕巴巴的,他们是在为明早做准备,可谁料到,这晚上忽然下起雪来,原本可以安静干完的活儿,如今稍稍一动便是踩着雪的嘎吱嘎吱响声,果不其然,将柳姑娘惊动了。
他原本准备好的明日的说辞现在显然是行不通了,如今看到柳茯苓那双澄澈的眸子,他竟是窘迫不安起来,觉得自己似乎要坏了太子殿下的事儿 。
“我也是第一次干这个……”青叶开口解释,“也不知该如何摆,柳姑娘您见谅。”
“这是什么?”柳茯苓走近,抬眸问他。
青叶登时感觉到一股压迫感,柳茯苓比他矮得多,如今抬起头来看他,长长的睫毛上盛着晶莹的雪,美艳逼人,又带着一股微妙的气势。
“这是,这是殿下让我们送来的聘礼。”青叶总算是将这两个字说了出来,“共一百二十八抬,里头都装满了,殿下的库房都被搬空了,好东西都在里头……柳姑娘,殿下说的,按太子妃之礼来办。”
柳茯苓听到“太子妃”三个字,睫毛一颤,愣住了。
她缓了半晌,反问道,“我若是不收呢?他人呢?”
“不收,不收殿下也说了,东西先放在姑娘这儿便是,不着急的,让你慢慢想,想几个月也不打紧。”青叶笨拙道。
“什么叫做让我慢慢想,他人呢?”柳茯苓有些说不上来自己此时的心情,她想当面与他说。
“殿下原本是想明日一早,让我带着安排好的媒人,带着大雁来下聘,东西我们都备好了,这一百二十八抬聘礼太多,我们便想着晚上先搬一些来,不然明日一日来来回回,恐怕是来不及。”青叶啰啰嗦嗦的与她解释。
柳茯苓咬牙问,“他人呢?”
“柳姑娘,殿下留了一封信给您。”青叶顿时想起还有这个,见她情绪愈发不好,赶紧一路小跑进马车,拿出了一个小匣子,小心翼翼的交给她,“本来是准备明日清早……”
又是信,又是信!
柳茯苓不想再听他说了,她直接打开匣子,拿出那封信,在大雪中,借着寒冷的门前灯笼光线读了起来。
“婵音姑娘,安否?
此信所言,皆出于肺腑,望卿知。
余自幼以来,男女之事,知之甚少,断以利为衡,以安危为重,心间空空,除生母外,无一人可惦念。
犹记初见卿时,惊鸿一面,余心有所动,心钝之,警惕之,深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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