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茯苓看了他一眼,见他眉头微蹙,便主动开口道,“殿下,七皇子殿下此时来,皇上是不是故意的?”
赵云屹正在准备笔墨,听到她这话,动作微微一滞,缓缓道,“当然。”
“也难为你能想到这一步。”赵云屹扫了她一眼,见她似乎很关注自己此时的心情,连带着,她看着自己的神情中都充满了担忧。
见她如此,赵云屹不由挑了挑眉,原本糟糕的心情顿时被抚平了不少,缓声说,“父皇时常做这样的事,我早已习惯。”
“故意让人抢功?”柳茯苓问。
“是。”赵云屹颔首,“以他看来,守不住功劳,等于没干,守不住成果之人,也等于无用之人。”
“那便故意让人在最后关头来争夺?”柳茯苓几乎觉得不可思议,“这样也太不公平了,而且七殿下他真的会抢功吗?”
赵云屹原本听到前面几句,倒是颔首表示同意,可听到最后一句,他直接冷冷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他不会抢功?你以为,衡税法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柳茯苓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睁大了眼睛……
“那是我中毒前完成的一篇策论,那时我太年轻,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自以为十分不错,可还未呈上去给太傅,便不知何故落到了赵云崇的手中。”赵云屹语气平静,可这番话却激起柳茯苓心中的轩然大波。
柳茯苓彻底愣住了,一直以来,引起如此多麻烦事情的衡税法,居然一开始……竟是赵云屹提出的?
“为何我要来江南收拾这个烂摊子,实际上,便是因为这件事。”赵云屹道,“归根结底是我想出来的主意,如今事情成了这样,我需得负起一半的责任。”
“这怎么能怪你,明明是他……”柳茯苓皱眉道。
听到柳茯苓这样说,赵云屹眸光缓和了不少。
“他……他将你的策论,据为己有?”柳茯苓有些不大相信,“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
“那时恰好中毒,母妃离世,生死之间,哪里有力气去管一篇策论?”赵云屹缓缓道,“我看过,他废力气修改了许多,还不如我原来那版,之前我的写的,至少在对民之策,没有这样混账的做法,对乡绅官员,也有些约束,他却将这些都改了。
“也许是实施起来,担心得罪人……毕竟,现在这些入狱之人,都是他赵云崇,还有秦贵妃的得力干将。”
“那皇上知道此事吗?”柳茯苓不由得问。
“皇上耳目众多,宫中鲜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未处理,只是放任而已。”赵云屹深深看了她一眼,道,“知道为何我重病时,他仍没有将太子之位换做他人吗?”
柳茯苓立刻摇头。
“他喜欢……”赵云屹指了指自己的额角。
柳茯苓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惊得嘴巴久久没有合上,可下一秒,她瞬间反应过来,“殿下为何与我说这么多,这些事情都不是我该知道的……”
知道了如此多的宫中秘事,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还不懂我的意思?”赵云屹眯眼看她。
“殿下是……什么意思?”柳茯苓确实不解。
废了这么多口舌,说到底,赵云屹其实只想表达一个意思。
“别靠赵云崇太近,知人知面……不知心。”赵云屹眼含深意,缓缓道 。
柳茯苓一愣。
虽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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