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晓:“你到底是仙君还是魔物?”
“自然是仙君。”余临渊又是一笑,在果盘里挑挑拣拣一阵,拣了枚红果儿,尝了一瓣,顿觉满口生津,“早些年刚入云境,年少轻狂,写了不少离经叛道的东西,包括取骨这类邪术。牧逐流问我讨要丹霞仙骨的时候,我便想到了。唔,这果子叫什么名?”
“猪儿草。”魔尊大人没好气道,“所以不管牧逐流能不能融合仙骨,他都没法儿去云境烦你,只有本尊需要日日提防。仙君真是好小的心眼。”
“是谁趁人之危,用几个小小的筹码,轻易换得了日后云境对孽海的忍让?”余临渊放下红果,笑了笑,坦荡道,“本君的许诺能为孽海带来成百上千年的安宁,区区牧逐流,魔尊不会不肯解决吧?”
只是一点无伤大雅的小把戏罢了。
“行。”比起一声不吭背后阴人的,温千晓更喜欢这样摆在明面上说开的,“那这事本尊帮你解决了。仙君日后记得常往来,逢年过节的多带逍遥回来看看,莫要疏远了关系。”
“嗯。”余临渊应了声,目光却落在亭子外面的盆栽上,“它好像在叫你。”
只见霜色小草软趴趴地倒在盆沿儿上,有气无力地招摇着叶子。
温千晓:“?!”
温千晓登时大惊失色,掐了个诀,直接闪到花盆旁边,抱起盆慌慌张张道:“阿霜!阿霜你没事吧!?”
霜草转了个向,把自己挪进阴影里,发出了微弱的抗议。
它被晒晕了。
“本尊有事失陪。仙君稍候片刻,一会儿自会有人带仙君去客居。”魔尊大人飞快地念完客套话,带着盆栽一溜烟消失了。
开什么玩笑,两界之尊相会哪比得上老婆重要!
风风火火地回到风竹楼,温千晓取来泡过灵石粉末的水,拿着瓢给霜草仔细地浇了水,又撒了一把灵石粉末上去。
粉末细碎如星的,飘飘洒洒地落下来,一直不说话的霜草忽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温千晓吓得差点把盆摔了。
小草扭了扭,比前两日多了几分灵气,似乎还不太适应许久未见的本体,须臾,才小声质问道:“你为什么把我扔在太阳底下?”
那声音很细很轻,稍不注意就会遗漏过去。
温千晓许久未曾听他说话,欢喜得很,凑到小草跟前,亲昵地唤道:“阿霜,阿霜。”
“啪”。
细细的草叶忽然伸长,在他鼻子上甩了一下,委屈地小声指责道:“我一醒来就觉得很热,差点被烤熟了。”
魔尊大人捂着鼻子,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晒晒太阳。”
“哪有大中午的晒太阳,你根本不会种花。”
“……”
“而且这个盆不舒服,我不喜欢。”
霜草实在是太小了,说什么听起来都娇声娇气的,仿佛在撒娇。
温千晓被可爱得晕头转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阿霜说的都对,都是本尊不好。你喜欢什么盆?金的银的还是陶瓷的还是玉的?”
“玉的。”
于是霜草被小心翼翼地挪进了玉盆里,移栽的时候还轻轻一扭一扭的。
“阿霜,你在晃什么?不舒服吗?”
“我……我……”霜草合拢了叶子,别扭道,“你摸到我的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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