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
门外。
燕名扬目送完沈醉羞得冲回屋里躲着,才想起正事,沈醉今天下午的采访怎么样?
还行吧。 胡涂说,没问什么特别尖锐的问题。
沈醉的回答呢? 燕名扬又问,官媒的采访还是不一样的,它会给沈醉树立一个难以磨灭的形象。
回答... 胡涂思索了下,大部分问题都是我们准备过的。那个记者最后问沈醉觉不觉得演戏很难
什么? 燕名扬眉间一拧,沈醉怎么说的。
沈醉说自己从前并没有真正懂得表演, 胡涂凭记忆复述着沈醉的话,还说出戏比演戏更难。
燕名扬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冲了个冷水澡,又想起胡涂说的那句话。
对沈醉而言,出戏是更难的事。燕名扬不知道沈醉有没有接受这个重写的结局。
但沈醉收了红包,又答应除夕来吃饭...这些都是好兆头。
燕名扬在房间里沉思着,忽然手机亮了。
沈小醉:。
燕名扬:...?
沈小醉:下来。
燕名扬几乎是一个箭步就从床上跃了起来,比高中赶着上早自习还快。
他嫌等电梯太慢,直接走了一层楼梯到沈醉房间门口。
叮咚。
燕名扬煞有介事地按了下门铃。
很快门就开了,沈醉从里面探出一个毫无表情的小脑袋。
找我有事啊? 燕名扬也歪起了头。
沈醉放燕名扬进来,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冻好的毛巾,直接贴到了他右脸上。
嘶 燕名扬被冻得倒抽一口气。他想起上次被沈醉打时好像也有这样的待遇。
你今天纯属活该。 沈醉转身道,谁让你不给我下车的。
这次印子很浅, 燕名扬自己捂好毛巾,估计明天就看不见了。
嗯。
毛巾已经捂上了,沈醉却没开口赶燕名扬走。两人各占着一个沙发,在客厅里相对无言。
还在看杜甫诗集呢? 燕名扬瞥见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放着那本书。
它的位置很正,看起来不像是被随手丢在这里的。
我有一首诗不太懂。 沈醉一本正经道。
哪首啊? 燕名扬却还没反应过来。他非常认真地疑惑道,没有注释和译文吗?
.........
沈醉转过身,伸手直接翻开。那一页似乎被折过多次,轻而易举就被翻到了。
梦、李、白。 他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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