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是还没给嘛,眉头不要皱那么紧。”他打着哈哈,问道,“真的不考虑考虑?”
我淡淡扫了他一眼:“给你好处了?”
他自知瞒不住,坦白道:“一张摇滚乐队的演唱会门票。”
社长是摇滚乐队的狂热粉丝,前段时间他还和我哀嚎着说没抢到票,我还奇怪他这几天怎么变得安静起来。
不过我没管他,继续喝水。
他还想争取一下,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好啦,也就一个发送名片的事。”
“不要,退回去。”
“唉,行吧。”见我不退让一步,他也就放弃了,整个人大喇喇敞开腿,拿来一瓶水喝,开始和我探讨人生。
“说认真的,大学你就不打算谈个恋爱吗?那么多人喜欢你,没想过找一个谈吗?”
口吻极其认真,我要是认真回答他,他可以和我聊上一下午,中途要再来个副社长加入,一天一夜都是少的。
“没心思。”我找点其他话搪塞他,“现在没心情谈。”
“为什么啊,莫非你心里有人了?”
这句话把我问住了。
见我略有迟疑,他有些吃惊:“不会真给我说中了吧?”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在某天清晨中对我说早安的脸。
拍拖对象不是顾星南,我想这才是我对拍拖兴致缺缺最根本的原因。
现在学期过去一大半,我们少有联系。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彼此都很忙,时间一久,彼此都找不回原来的相处模式,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眼见社长快把耳朵凑我嘴上了,正好休息得差不多,我把他身子推远些,然后站起身,直说:“算是吧,所以下次再有什么要微信、要手机号码的,你直接这样和他们说。”
社长坐在原地怔愣几秒,显然还没消化完我说的话,我隔老远把他喊回神,他才匆匆赶来加入排练。
那之后社长就没和我提到什么要微信的事。
但那天下午的排练我有些心不在焉。
社长不提还好,一提我就老想到顾星南,肯定也有很多人和她搭讪,她性格软,好说话,高中的时候她就挺受欢迎的。
微信里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给我发过消息。
我们少有的对话因为各有各的事变得零散,琐碎。三两句客套的寒暄是常态。
我的思绪越飘越远。
她会否与我一样,被新的人包围,然后结识多一个或很多个周媛。
像高中那会,快步跑来扑到别人怀里,笑说怕对方等急了。
哪怕她只对我一个人做过,难保她不会这么对其他人。
她一向分不清什么社交距离,又那么笨,也不知道谈没谈什么男朋友。最好别谈,我在心里暗暗祈祷,这样我可能还有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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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大半个学期,结束掉一些社团活动后,考试复习周就到了,紧接着元旦晚会的节目单也出来了,排舞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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