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中央的她,一眼也没有回头看向跌坐在黑暗中的自己。
很久之后,才远远地,用口型对她说:
——加油。
——慢慢来。
——你可以的。
——你答应过我。
——我在终点等你。
只有这些看似暖心,实则居高临下、毫无屁用的表面鼓励。
朱煦捂着膝盖上的两个血窟窿,她尝试坐起来,伤口钻心的疼,她依旧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委屈极了。
她心想,去他妈的终点。
去他妈折磨人的的800米。
去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讨厌鬼冯斯谣。
她不玩了。
……
被电话铃声吵醒后,朱煦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回忆,这段疼痛感过于强烈的梦境,究竟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答案当然是没有,她们学号隔得很远,体测800米从来没分在一组。
但即使是假的,朱煦也是实实在在地生气了。
连带着也不想回同姓的冯小姐的消息了。
-早上7:30-
过气猪场饲养员:早上好,朱小姐
过气猪场饲养员:蹬蹬!现在由专属播音员为您播报今日天气
过气猪场饲养员:今日3月10日,温度8-19度,多云,晚间8:00以后有30%的降水概率,虽然你今天休息,但出门之前还是建议要带伞喔~
过气猪场饲养员:我这个室友是不是很贴心,是不是很甜
就差把“快夸我”三个字写脸上了。
冯小姐太狡猾了,这样还让她怎么生气?
不行,她也要气一气冯小姐。
朱煦:我觉得
朱煦:你和臭臭越来越像了
朱煦:以后叫你冯臭臭如何
过气猪场饲养员:?
过气猪场饲养员:??
朱煦:因为你们俩,看起来都很想要被人rua的样子
朱煦:既然这样那我就满足你
朱煦:乖乖,头抬起来,脖子伸出来
朱煦:让姐姐摸摸~
过气猪场饲养员皮下年龄比朱煦年长两个月的冯斯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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