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总分没加错吧?你再算算?”
迟骋瞅了戴国超一眼,表示无语。
戴国超和毛江面面相觑。
尽管之前便已经听了一嘴,可戴国超总是心存侥幸,觉得那只是自己听错了而已。可当这消息白纸黑字确定无疑地被锤实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难以相信和接受。
可事主迟骋却已然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样子,一脸云淡风清地收起手机,拿出了下一堂课的课本,仿佛跌落神坛的那个人不是他,被不知道是谁的人夺了他的榜一也无所谓。
可是,怎么可能真的无所谓?
天知道他有多想在开馆的第一时间去看一次展览,去为那个曾经为修建这座博物馆费尽心思,却抱憾而终,再也看不到项目落成的人,看一眼蓝图成真的样子。
然而,他以为稳保稳拿的年级第一,他满心期待的开馆首展,就因为这一分,因为这一分之差,化为了泡影。
迟骋知道,即使没有了这个名额,他也还可以通过其他办法参观首展,可是,他终究放不下心里的芥蒂,无法向那个已经出差去了的男人张这个口。
半晌无语,戴国超突然“啪”地一拍桌子,连爆三声“我|草”打破了这死寂。他食指一竖,咬了咬牙一脸严肃地说道:
“迟骋,这个新晋榜一,不管他是人是妖是魔是鬼,咱都不能放过他。咱一定要跟他纠缠到底,死磕到底,杀他个片甲不留,尸骨无存!把咱的榜一夺回来!迟骋,只有你,才是我的骄傲,我永远的榜一永远的神!”
戴国超咬牙切齿地替迟骋对着一个尚未明确的目标放完狠话后,又猝不及防地来了句斗志昂扬的表白,完全没注意到池援已经站在了座位旁,一脸受了惊吓的呆萌表情,悬浮在离地面一米六七八的半空中。
还是毛江先注意到他,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池援,你回来啦!”
“嗯。”池援点着头看着戴国超,回味着他刚才的话,心里感觉好可怕的样子。“这个新晋榜一,似乎很危险啊!”
戴国超看着池援可爱的样子,大大咧咧地问道:“那是,你啥时候回来的啊?我都没注意。”
“你三连草的时候。”
戴国超有点尴尬,讪讪地笑了笑道:
“啊……刚刚情绪有点激动,我们家迟小爷的榜一居然不知道被哪个孙子给抢了。这孙子,考试之前脑子突然开光了吧,还是偷试卷了?要不然一下子涨这么多分,过度都没有,简直是飞跃。”
戴话痨还在毫无顾忌添油加醋地分析这孙子即将遇到的重重危险,像个护崽儿的老母鸡似的,新同学池援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哼,下个月期中考,让这孙子看看咱们迟小爷的厉害,分分钟给他干趴下,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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