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栾一瞬错愕地抬起脸。
“有线人发现几年前的杀人犯出现在了临城。”舒蔓解释得清楚,“我得赶过去一趟。”
“杀人犯!”姜栾惊得瞪大了眼,表情里透着慌张,“你一个人去吗?他凶不凶,厉害不厉害?你……”
“放心。”舒蔓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会保护好自己。”
“杀人犯心狠手辣,要是他鱼死网破,想拉着你一起死怎么办?”姜栾巴巴地望着她,“我很担心你,舒蔓。”
舒蔓很难和她解释自己一个工具人,完全不可能死。
话到嘴边,只好改口道:“他逃了几年,年纪大,不会功夫,没有危险。”
“真的吗?”姜栾仍旧有些担忧。
“当然啦!”舒蔓面不红心不跳地点头,实际上这个杀人犯狡猾得厉害,当年从皇城逃出后,一直隐姓埋名在临城生活,最近才被人发现。
姜栾暂时相信舒蔓的言辞,小手依依不舍地蹭蹭她。
“我们是不是很久才能再见面?”
“是啊。”舒蔓长吁一口气,看她磨磨蹭蹭,索性一把握紧她的手,“倒是你,我不在的时候,要是有人欺负你,你记下来,回来我替你收拾它。”
姜栾乖乖地点头,小眼神偷偷扫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脸颊红了几分。
“我给你拿了几头大白菜。”舒蔓又道,指了指自己进门就放在门口的大麻袋,“米面都有,可以吃很久。”
姜栾哪还有心思听她说话,黑亮的瞳孔乱转,片刻后小声地说道:“舒蔓,你的手好暖。”
“暖吗?”舒蔓抓抓手,又看看姜栾,“你穿太少了。”
【木头!是叫木头吧!】
舒蔓:【你在讲什么鬼东西!】
【笨蛋!】
舒蔓不明所以,回头硬是要给姜栾加件披风,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即使知道舒蔓再有很久都不会来。
姜栾仍然每天傍晚坐在门口,等到天黑才回屋。
她拿着小石子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划着日子,一天又一天。
直到青石板上画了十几个小人,姜栾掰着手指,苦了脸。
怎么半个月了舒蔓还不回家啊。
她低头看着身边的饱饱,感慨道:“你怎么是只兔子啊!”
饱饱抱着萝卜,茫然地对上自家主人:“叽?”
“你要是鸽子该有多好。”
这样她就可以让饱饱给临城的舒蔓送一封信。
饱饱嫌恶地瞥她一眼,背过身,大口吃萝卜。
姜栾却是怅然,趁着天色没黑,赶紧起身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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