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从眉心到鼻翼的线条坚挺而俊美,她听袭安这样讲,撅着嘴很轻的耸了下肩:“又开始乱说话了,你明明什么都知道的。”
“我要是不知道,还不就是被你玩弄在股掌间——你就是要看我的丑态!”
莫妮卡叹口气,眼看着袭安越说越难听,又是生起气来的架势了,她明智的闭上了嘴巴。袭安是要好好吵一架的,但是莫妮卡眼下奉行的原则让两个人根本吵不起来,她的迁就都让她觉得自己罪孽了。
这样的一个女人,太可怕。
袭安往旁边挪了挪,哪怕是已经没有空间了。
夜里落了雨,早上起来的时候推开窗子,外面一阵泥土的涩气,却又意外的清新。袭安深深吸了几口,莫妮卡从床上抬起上半身,揉着眼睛呢喃了句什么。袭安又关上了窗户,吸着夜蓝锦缎面的拖鞋“踏踏踏”的下楼去吃早点,看也不看莫妮卡一眼。
莫妮卡在被子里钻来钻去的钻了一阵,闷在枕头上用力闻了闻。袭安的气味还在,甚至还有温度,她满足的把枕头拖进怀里,碧蓝的眼睛里是掩不住的笑意。只一会,又黯下来,把枕头抱的更紧了些。
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些事,也想通了另一些事,她只是希望袭安可以回心转意,哪怕颠覆了原来的性格。
她竟然是爱着她的。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外面打仗正打的厉害,上海却依然还是一个不夜城。莫妮卡带着袭安参加各种高档的舞会,她总是带着她的,不管到哪里去。袭安不可避免的遇到过几次季泽宇,他朝她眨眼睛,有时也邀她跳一曲,她不拒绝,甚或会主动贴近他。他现在倒要避嫌了,刻意拉远距离,眼神往莫妮卡的方向飘。袭安在心里冷笑,这个男人也不过如此,表里不一、虚伪自私的变态。有一次他问她在外面住的怎么样,她笑,道:“季先生可别忘了,季公馆也不是我的家。”
“清瑞还等着你回去跟她作伴呢,掰着手指数你回去的日期。”
他这话本是应景的场面话,无可厚非的客气。袭安却心里一动,整晚都在笑,莫妮卡见她这样高兴,心里也开心,望过去的眼神要醉了一般。
【35】
袭安待在屋里腻了几天,春困的很,瞌睡打到自己也受不住,拿手捂着嘴呵欠一声,眉眼搭拉着,一阵的没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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