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般的颜色。
连安无恙自己也分不清楚,湿润眼睑的水珠,是额头滴下的汗水,还是从眼睛里沁出的生理眼泪。
又或者是不想承认,自己哭起来像个弱智。
“……”
“恙恙?”霍昀川伸出手,捞起他陷落在枕上的半边脸,突然摸到一手的湿润。
吃惊而又心疼的男人,有过短暂的犹豫。
“没事儿……”这时候安无恙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咳咳。”
大半个小时过后,拉了窗帘的昏暗屋子里亮起一盏台灯。
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的青年,奋力拿起一只条形的枕头,竖立在二人之间,以保持一定的距离:“你这个牲口,我要歇会儿……”
他大声呼气。
霍昀川面无表情:“……”
看着身娇体弱的媳妇,除了惯着对方,他想不出第二个办法。
又过了一会儿。
休息中的小青年,无意中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丧心病狂的对象,在隔壁做起了俯卧撑。
简直是反人类反社会的家伙好吗?
霍昀川生猛的表现,简直吓坏了战斗力负五的安无恙。
于是安无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披上一件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睡衣,匆匆滚下了g。
“去哪?”霍昀川停下做俯卧撑的动作,问道。
“我觉得我要生了,我先去生个孩子。”安无恙比对方更丧心病狂地胡说八道。
如此破绽百出的借口,霍昀川是不可能相信的,于是手疾眼快地把对方捞回来,用时不到一秒钟。
“昀川……”安无恙心慌地喊叫。
“看来你是休息好了?”钳制住他的霍大总裁,噙着戏谑的微笑说:“那我们来玩警/察和犯人的游戏,好不好?”
这一天下午,安无恙过得有点凄惨。
但总归说起来,还算是求仁得仁,求【哔】得【哔】。
毕竟有课不上,非要在家里待着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谁。
傍晚,体力过剩的霍昀川先醒来,他揉着脖子看了看身边的人,发现青年白皙的脖子自己被糟蹋得如鬼画符,他却一点自责的情绪都没有,反而觉得赏心悦目。
“运动废。”他嘀咕道,然后起床洗澡健身。
但其实并没有顺利进行,而是被敦敦小魔王打断了进度。
“啊啊啊啊呀呀……”敦敦使用了一连串的叫声来表达看见大爸爸的激动,同时使劲地蹬腿,想从张阿姨怀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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