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音轻咬一口,便将饺子放了回去,娇滴滴道:“生的。”
一时间屋里几个年纪轻的小丫鬟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唯独宁徽一个男人站在这里,目光放不到别处,便不由自主落在文雪音身上。
不知是否嫁衣的缘故,她两靥生着浅淡的红霞,今日宫门口初见她时看得并不真切,香车上他也没有仔细看,这会儿子灯火如昼,倒是将那张脸瞧得清清楚楚。
黛眉如墨染,杏目灵澈如一汪清泉,明明是十几岁少女模样,可眼神中总含着一股愁怨。
“都下去。”宁徽沉声吩咐,一排丫鬟忙应声出去了,秋棠心中忧了忧,将文雪音所要之物放在她身边也低下头出了门。
房门被关紧,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文雪音还以为宁徽又要站着半天不动,正想开口说话,眼前宁徽忽然大步行来,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感觉到他审视的目光落在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上,文雪音先是垂眸,而后抬起眼来与宁徽对视,望进那双如松涛般的翠色中。
宁徽微愣,自从他来京城,敢于直视他的女子几乎没有,那些贵族小雀们都喜欢躲在远处看着他窃窃私语。
亦或是跟他说上一句话,就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活像他怎么了她似的。
可是这个女人一直不畏他,那次和府第一次见面,她就是以这样的眼神直视着他。
那时隔着面纱,宁徽看不透她的表情,如今二人离得这样近,短短个把月竟成了夫妻,文雪音并未戴面纱,他却依然看不透她的心思。
“我有礼物要送给夫君。”文雪音忽然开口。
她说得极为小声,面上还捎带上几分不好意思。
宁徽道:“文雪音,你知不知道,便是今夜你死在我手上,也不会有人来过问?”
这本该是一句颇有威慑力的话,尤其是从一个战场杀人无数的将军口中说出,文雪音纤细的脖颈被他拿捏于掌心,本该畏惧。
可她只是静默了一会儿,而后仿佛没听到宁徽那句话似的,自顾着道:“它很漂亮,是成亲前我特地为夫君准备的,不看看吗?”
此刻,饶是文雪音表现得再人畜无害,宁徽也无法相信这是一个被母族逼过来嫁给他的可怜女子。
宁徽松了手,文雪音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一松,而后便将那个漂亮精致的盒子托起来递到宁徽面前。
“打开看看。”她说。
宁徽眯着眼,伸手拨开了盒子上面的锁,掀开盖子。
里面放着一枚小巧的鸟笼,应当是纯金打造,折出四周的灯火,熠熠生光。
宁徽冷峻的眉目扫过文雪音的神色,她眼含期待,似乎在等他说一句喜欢。
他轻松勾起那个笼子,外形精致漂亮,却没有门锁,似乎只是个摆着看的小玩意,并无什么实质之用。
“你的意思是在说本将是你文家的笼中之物了?”
宁徽冷笑一声,反手便将那个小金笼丢了出去,文雪音浑身一颤,手中的木盒也掉下来滚到了脚边。
纯金的,笼身又细,被宁徽这么一摔就断了两根柱子,文雪音瞧着,目光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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