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说不定正在看着他,宋清辞想到上回相遇的场面便忍不住勾唇,别人都道他是攀高枝,他不在意,他只想娶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为妻。
日头沉了沉,两家婚事商量得巨细无遗,宋家便先行离府了。
出府前,宋清辞忽然嗅见一股梨花香,他驻足望向一片雪色的院中,瞧见那边梨花簇簇,阳光正好。
“那里是......”
前来相送是管家面色不改,“那是我家小姐赏玩的私园。”
宋清辞“啊”了一声,有些惊讶,相府竟还给她修了一座这样漂亮的园子,若是嫁给他,宋家却没有闲地给她修个园子。
宋清辞觉得真是委屈了文妙儿,暗自发誓自己今后要对她很好,这辈子就娶她一个人。
闹着闹着,声音渐渐静了,文雪音躺在梨树下小憩,心知是那些人走了。
她睁开眼睛,一双美目露出一丝深意的笑,道:“秋棠,去请大夫来,就说我病了。”
秋棠微怔,病了?
“姑娘觉得哪里不适?”秋棠紧张地过来探探文雪音的额头。
文雪音懒懒摇了摇头,“你去请便是。”
秋棠只好听话去了,去京中请了经常给她姑娘看病的大夫,只想着姑娘今日气色尚可,大约是又觉得头疼了。
可当她领着大夫进门一看,文雪音躺在床上面无人色,若不是还有气出,活像是死了一般。
秋棠心头一震,忙请大夫搭脉诊治。
大夫搭脉之后亦是面色大变,忙着为文雪音施针,然后道:“快请老爷和夫人过来!”
秋棠不明所以,她出门前姑娘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成了这样?
她着院子里两个洒扫杂役前去请人,心急如焚地守在姑娘身边,看大夫施了几次针,可姑娘的脸色未见有半分好转。
老大夫额头上汗都出来了,今日若是没治好这文家千金,日后怕是没有他好过的日子。
须臾之后,文卓急匆匆赶了过来,身旁还跟着神色一脸不耐的孙知许。
“小姐怎么样?”文卓脱口问出,瞧见卧榻上文雪音的脸色却是呼吸一滞。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女儿脸色差成这般,这些年虽一直病着,可没有哪一次是这样面如死灰,像是......
孙知许也暗自吃了一惊,心中窃喜,这丫头莫不是这就要死了?
这会儿也顾不上细问,两人在旁站着等大夫诊治,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只见大夫的神色愈发艰难起来。
文卓心焦不已,忍不住道:“大夫,雪音究竟如何?”
大夫一时不敢应声,只悄声道:“先帮我将小姐扶起来。”
秋棠正要动作,文卓率先一步越过她,道:“我来。”
他心思沉重,缓缓揽着文雪音的身子枕在自己膝上,正要往后靠坐,手却摸到一个怪异的东西。
文卓不禁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方才那一下他正按在文雪音的小枕上。
她自幼身子弱,睡不得硬枕,一直是睡的软枕,可这软枕里面却像是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文卓捉住小枕细细摸了摸那物的轮廓,然后铁青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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