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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诧异望过去。
宁宁也仿佛被点醒,点着头连声附和道:“对,是爹爹!”
虞瑶好半晌说不出话。
她知道楚景玄多希望听见他们这一声“爹爹”,但现下只怕是听不见了。
往后一段时日能听见的希望也不太大……
小孩子忘性大,即使有机会再见,恐怕也不记得楚景玄这个人。
虞瑶暗暗叹一口气,没有多言,哄着宁宁和昭儿去玩。
而他们也的确很快把这件事情忘在脑后。
虞敏恰巧听见虞瑶同宁宁、昭儿的这一番对话,她本便奇怪楚景玄为何中秋过后再未出现。
但见祁寒川一直在,不由寻个机会问祁寒川:“陛下离开灵河县了么?”
祁寒川给出肯定答复。
虞敏拧了下眉,又想自己姐姐的态度,猜想是两个人把话说开。
“祁将军,那你呢?”默一默,虞敏问。
祁寒川道:“陛下命我留下来继续保护娘娘、大皇子以及诸位的安全。”
虞敏问:“所以你会和我们一起去阙州城?”
“是。”祁寒川颔首。
虞敏也点一点头。
从祁寒川口中得知这样的答复,她心里生出安定之感,当下回去房间里继续收拾东西。
如是又过得约莫两日。
虞瑶收到一封信,一封来自霍雪桐的信。
霍雪桐在信上提到自己已改嫁。
除此之外,又谈及另外一桩隐秘之事,牵扯到从前在宫里的事。
直至新婚之夜,霍雪桐懵懂之中发现……
她竟一直是处子之身。
信中未细说因由同样不方便细说。
然而足以令虞瑶记起楚景玄曾经同她说过的一些话,与中秋夜他说“同样的错不能一犯再犯”。
虞瑶捏着那封信失神许久。
她由衷感觉到一种似来自于命运的捉弄。
亦倍感无奈。
对于楚景玄这些行径更无从评断。
因为过去横插在他们之间的虞太后和虞家,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以致她和楚景玄生出许许多多的误会。纵然有一日这些误会得以解开,也早已物是人非。
当年的那一句“干干净净的身子和干干净些的心”,该有多刺痛他?
她从未曾想过,即使以为她不爱他,他也……
可知晓真相又如何呢?
事到如今,谁都无法当那些事从未发生。
留在记忆中的悲苦过往,又要到哪一日才能真正忘怀?
虞瑶思忖再三,给霍雪桐写了回信。
信中没有谈及旧事,只祝愿新婚燕尔的她琴瑟和鸣、百年好合,告知她,他们要离开,劝她往后不必写信来。
磨磨蹭蹭,虞瑶他们离开灵河县的时候,不觉马上要到九月了。
在祁寒川的护送之下,一行人分坐两辆马车,捎上许多行李,去阙州城。
比起上一次去要多上许多东西。
路上难免走得慢,花费三日时间才顺利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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