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出声,要甩掉一切积压已久的情绪一样,身畔,游真先愣怔片刻,随后明白他的用意,也和翟蓝做出一样的姿势。
“啊——”谷地的回音那么渺小,游真反而提高音量,“大理——”
翟蓝也喊:“大理——”
“大理!好美啊——!”
“日出好美——”
游真停了半拍,他看一眼身边的翟蓝和他们紧握的手。
他喊:“翟蓝今天要开心!”
不等翟蓝有什么反应,游真继续对着苍山洱海喊:“希望翟蓝,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永远开心!希望能让翟蓝开心至少五十年——!”
没有更多更复杂的期盼,从尚未意识到已经相遇开始这就是他们对彼此的祈愿。
反握住游真,翟蓝没有大喊,只在心里默默地回答:一定。
风景太难得了,再加上鲜明的记忆让翟蓝想记录下来。
他拿出手机对准游真,没说什么,对方就配合地后退两步站到路中间——清晨,弘圣路长坡没有车辆,游真张开手臂,笑得很夸张。
手机屏幕后的翟蓝被他逗笑了:“你能不能别这么……你像个谐星!”
游真说哦,马上调整站姿,单手插兜,侧脸,再偏着看向镜头。翟蓝给他拍了两张说你可以拿去发微博发主页,到大理来找创作灵感了。
“你还真把我当音乐人啊。”游真说,欣赏着翟蓝拍的自己。
翟蓝语重心长地劝他:“要好好写歌,不能做一个挥霍青春的富二代。”
游真:“……”
游真:“好的。”
翻看了一圈翟蓝拍的照片,他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只卡片机,翟蓝甚至不知道游真是什么时候装进外套口袋的。
还没问“你出发时就带着了吗”,游真把相机对准了翟蓝。
“咔嚓”。
快门声清脆,翟蓝怀疑他没对上焦。
“给我看看!”
游真摇头:“不行啊,这个得拍满36张再去送洗。”
翟蓝:“……2022年了还有人玩胶卷吗。”
“胶卷和数码相机不一样,记录下的这一刻不可调整不可删除,而且需要等待时间才能重新看。我这次带了三卷出来拍,回家后和你一起去暗房把它们洗出来,然后右下角呢,就会有我们出来玩的日期啦。”游真说着,示意翟蓝站到自己身边,然后用镜头对准他们,“以后每次我们去哪儿,都拍一卷……笑一笑?”
翟蓝僵硬地笑,犹豫着露不露牙齿,游真一掐他后颈,他立刻像猫一样瞪大了眼睛。
“咔嚓”——
“这张一定很完美。”游真说,看透翟蓝想什么似的,“失焦,画面不全,或者曝光过度,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记录下,此时此刻我们在大理看日出。”
他说完,又对着翟蓝“咔嚓”“咔嚓”拍了两张。
苍山依旧伫立,夏日将尽,等到了十月或许会迎来第一场雪。
不远处,隐约出现了这天的早班公交。
退到路边,游真再次发动电瓶车,示意翟蓝坐上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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