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继续吹着,室内无法驱散的甜蜜的腥味,翟蓝恍惚间以为自己和游真是两只水果挨在一起,被烈日烤得熟透了即将腐烂……
然后变成一粒种子。
来年春天,继续复活。
幻想很短地回放,翟蓝低下头,对着游真直勾勾的目光,蓦地又一阵羞赧。空调被掩盖下,游真力道适中地搓着他侧腰僵硬的肌肉。
是暗示吗?……
现在还、还要来啊?
“我……”翟蓝一开口,声带都因为紧张逼仄起来,险些破音,“我有点累……刚才,那个,就是我觉得现在——”
他说不下去,因为游真凑近后再次咬上他的嘴唇。
事后讨论细节或许在已经对彼此无比熟悉的情侣之间是很常见的,但显然不适合现在的翟蓝和游真。做得好不好,有没有舒服,还有哪里需要下次注意……这些话,他们说起来都感到不好意思,于是接吻鱼似的再次开始交换呼吸。
不是要缺氧的那种吻法,更接近亲昵的互相玩闹,游真咬他的喉结,舌尖划过,翟蓝怕痒立刻躲,好胜心起了,伸手去挠游真的腰。
他发现游真这儿的敏感程度和自己的耳朵不相上下,刚碰到,游真立刻举手投降。
空调被乱七八糟地堆在下半身,过了会儿,翟蓝又被游真压在双臂间。他撑起上半身,带着胜利者的得意神色宣布:“今天就先放过你了。”
“我谢谢你。”翟蓝说,推开他坐起身。
暂时没太异样的感觉,只是肚子饿,他胡乱套上一件T恤也不管是游真穿过的还是自己的了,翻找内裤时,游真从衣柜里沉默地递给他一条干净的。
想到刚才发生过什么的翟蓝:“……”
他一把拽过,背对游真,坐在床边穿好,再踩着拖鞋预备出门。
“干什么?”游真还半趴在床沿。
翟蓝:“我洗澡。”
“走得动啊。”游真这次开了个狡黠的成年玩笑,“看样子我下次得继续努力?”
翟蓝开门:“……去死。”
热气涌向他,同时身后传来游真悉悉索索也穿衣起身的动静。他没像翟蓝,去洗个澡还穿戴整体,坦荡荡地赤裸上身露出锻炼过的肌肉,三两步追着翟蓝,双臂环抱他后得寸进尺地抬起下巴搭在翟蓝头顶。
“干什么。”听着像对游真完全无所谓的语气。
跌跌撞撞走进浴室,正对他们的镜子映出两个人,他看见翟蓝的脸又红透了。那颜色让他生动艳丽了不少,绿皮火车里遇见的小可怜形象几乎荡然无存。
游真开心地提议:“我帮你洗澡?”
“不要。”翟蓝不管他,先拽下裤子扔进脏衣篮,抗拒着过分黏糊的肢体接触。
“好残忍啊,刚怎么对我的?”游真索性靠在卫生间门框,看镜子里翟蓝脱光了站到磨砂玻璃后面,“这就开始赖账了——”
伴随着水声,翟蓝吼他:“游真!”
但怎么听都像小猫在撒娇,游真被这一声喊得通体舒泰了,留下句“我去找找有什么吃的”,礼貌地关上了门。他想翟蓝还是脸皮薄,放不开,也不会喊点好听的,就一声声地叫他的名字,把他叫得神魂颠倒。
算了,游真想,还是别问翟蓝为什么床头柜里放着润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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