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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很想念你,所以这次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成都?”
丹增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去……?”
“我们明天去林芝,这件事你父母那边已经同意了。”游真一字一句,在践行他对自己的承诺,“我带你去看病,然后我们去成都。你可以在那儿继续上学,跟姐姐一起生活,等放假想父母了,再让桑吉大叔他们一起去看你。”
泽仁丹增眼中荡着不安,他低下头,用力地开始刷那几个碗。
直到离开,他们也没有从丹增那儿得到肯定回答。
翟蓝怪他说话太僵硬。
“我会再劝劝他。”分别时,李非木试图让游真宽心,“他和你第一次见面,可能还没有建立信任感,多相处几天会好的。”
游真却没固执:“先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
丹增并不马上答应和他一起去成都,这也是游真想得到的结果。
其实很好理解,丹增一直没有离开过林芝,甚至很少离开仁青村,他只知道远方有两位叔叔阿姨会给他寄丰富的课外书、四季衣物。或许那些快递向他描绘了一个另外的世界,但真要让他突然融入,11岁的小孩只会感到不安。
慢慢来,不能一蹴而就。
翌日,游真带着泽仁丹增坐上前往林芝市的大巴。出发时间太早,这次翟蓝到底没能起得来,昏昏沉沉地跟他告别。
长途跋涉、交通工具的换乘,在当时不觉得风尘仆仆,等终于安顿好,见到亲人,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在这里稳当地待一段时间,翟蓝这才脱离旅行状态。一顿回笼觉睡得天昏地暗,再次醒来是被一直嗡嗡振动电话吵得实在受不了了。
翟蓝猛地抓过手机:“喂?!”
先是轻笑,随后有人慢悠悠地:“起床气还挺重?”
熟悉声线带着缺水的干燥感,却更加明媚元气了。翟蓝像被按进云朵……不,更像棉花糖,软绵绵还有点甜,立竿见影的什么脾气都立刻退避三舍。
翟蓝惭愧了一秒自己的起床气,甚至开始不好意思:“……游真?”
“嗯,是我。”
“你怎么有我电话的?”
“找李非木要,我们俩在这儿共同认识的不就他一个吗?”游真说着说着自己都在笑,好像心情非常不错,“怎么回事啊小学霸?笨死了。”
翟蓝:“……我以为你是不想。”
“也是今早才发现的。”游真说得迟疑,“我俩都一起相处好几天了,你的联系方式,我居然一个也没有,不太合适。”
其实不算“一个都没有”,但翟蓝不告诉他。
慢半拍地“哦”了句,翟蓝抓着手机下床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屋内,他急切地想知道今天能不能看见南迦巴瓦的全貌——这在无形中成为了他的执念——但事与愿违,他越着急,云却比前一天更多了。
“怎么不说话?”游真在那边问。
翟蓝顿了顿:“今天连雪山都看不见了。”
换个人说不定无法适应他话题的大跨越,但游真不一样,他几乎没有任何错愕的时间:“没关系啊,我们还要多待几天呢。”
“也对……”翟蓝第一次听见游真的声音被光缆电讯处理过,有点新奇。
“丹增怎么样了?”
游真:“检查结果还算乐观,不过初步判定还是和之前的结果差不多,视网膜上长了个东西。我今早跟他聊了聊,他同意跟我走了。”
算好消息吗?他怎么说服的丹增,中途有没有遇到别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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