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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画,三幅联看,俨然是佛手捧莲花的寓意。再加上异域气息浓郁的布贴画、扎染,彩色桌布,无不明媚热烈。
甫一踏入,就像穿越到了陌生而神秘的世界,情不自禁被食物香气吸引。
翟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处,已经过了饭点但餐厅中的人还是很多。他们分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游真在对面,背后一面墙甚至有佛龛。
玩着勺子的木柄,翟蓝看一眼窗外绿树,问游真:“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朋友推荐。”他简单地说。
可能相处过后胆子大了,翟蓝居然问:“是女朋友吗?”
他不知道火车上那愣头青随口胡诌的玩笑让游真不开心,只隐隐约约听见他们提起了这类话题,以为游真会避而不答,但对方好像并不那么忌讳被问起这些。
“没有。”他低头研究菜单,“就是……你去看过我们演出,应该有印象。”
“嗯?”
游真在菜单上打着勾,嘴角藏不住的笑:“不记得了?好意思说是乐迷。”
“从头到尾我都没说过好吧,是你自己……”翟蓝回忆着那天夜晚,确实有点印象,但他不确定,“诶,那个弹键盘的姐姐?”
“果然是乐迷!”
翟蓝:“……好好好,我是。”
“吃咖喱吗?”看对方迷茫地点头,游真把菜单递给等候的服务员,等人走了,慢悠悠地解释,“那是‘合成器’,她在乐队里负责贝斯跟合成器——合成器跟键盘长得是有点像,有机会给你看看实物就很好理解了。”
“好啊!”提起乐队,翟蓝想了想问他,“你们……‘绿风’,在一起多久了?”
“总有个五六年,不过现在大家都有正经工作要忙,搞音乐么,副业,开心就行啦。”游真拿出手机给翟蓝看一张照片,“喏,这就是现在的全部成员。”
翟蓝一眼认出照片上是Zone的舞台,比起演出时绚丽颜色,只开了一盏白炽灯。
木地板,音箱,电线平行摆放一看就是某个强迫症的手笔。
最前方抱着一个吊镲的男人身材魁梧,手臂肌肉宛如健身教练,却笑出一口大白牙,和蔼可亲的。游真在左边,吉他斜跨在身后琴头向下,正抽着烟,和身边另一个吉他手交谈,两人都没有注意镜头。
而稍微靠后一些的地方站着个女人,翟蓝看着她,目光旋即挪不开了。
原因无他,女人的头发实在太特别——乌黑油亮,满头异族风情的小辫子,长及腰间束成一大把,配合她小麦色皮肤,幽深的眼睛与明艳笑容……
“藏族人?”翟蓝问。
“嗯,白玛央金,本次旅行攻略的无偿赞助人。”
话音刚落,服务员端着大托盘上了菜。
藏族女乐手目前吸引人的程度显然不如那块小臂长的烤饼,咖喱浓稠,冒着热腾腾的白气,辛辣气味顿时使得唾液开始自行分泌。一个只有普通大小1/2的老式暖水瓶也放在桌角,很有重量地往下砸,“咣当”一声。
见翟蓝的目光随着菜品移动,眼珠子都快掉进盘里,游真收起手机笑了笑:“快吃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聊。”
视觉与嗅觉都被占据,但听觉神经却还从游真的话里捕捉到关键信息——关于乐队的前因后果不是终结,暂且告一段落。
“以后?”翟蓝准备动筷子的手暂停。
游真单手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动作漫不经心。
透过敞亮玻璃窗,喷泉折射阳光时溅出彩虹颜色,好像也突然浮现在游真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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